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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斯亮难忘红色后代聚会和解往事

发布日期:2025-11-20 12:36:09 点击次数:88

岁月如梭,自那红二代梅州的一次盛大聚会至今已过去了十四个春秋,往昔欢聚一堂的情景历历在目,难以忘却。我迫切地需要将这一幕幕详细记录下来,作为宝贵的资料永存。

一,叶帅子女邀梅州聚会

2007年5月12日的破晓时分,我与自幼相伴的挚友曾延丽及其配偶,一同踏上前往机场的征程。此次出行,我们的目的在于参加在梅州举行的叶帅诞辰110周年的隆重纪念仪式。

超过一百三十位开国元勋、著名将领及省部级干部的子女齐聚一堂,此番聚会实乃史无前例的宏大盛事!正如一位元帅之子感慨:“唯有叶家方能举办如此盛举,其他世家望尘莫及!”我深表赞同,世间罕有家族能如叶家般拥有如此庞大的社交网络与雄厚实力,而叶帅那崇高的声望亦是众所周知。

叶氏家族人丁兴旺,五代同堂,家族人口多达数百。叶选平和邹家华,均为我国杰出的领导人;叶选宁英勇豪迈,曾得到江泽民同志的戏称,被誉为“老板”;叶向真更是声名远播的电影导演;而叶选基、叶选廉等人,无一不是才情横溢之辈。

毛远新亲临现场;刘源、邓林以及我,共同代表着“刘邓陶”这一血脉;同时,“彭罗陆杨”家族的晚辈们也纷纷莅临。

林小霖莅临,林豆豆虽已获邀,却因健康所限,未能同往。无论身在何地,哪怕是晚宴之上,她总会佩戴着一顶精致的小草帽。我出于好奇询问她为何如此坚持携带,她笑着解释道,只因难以找到合适的存放之处。即便在酷热的夏日,她亦会围上一条飘逸的长纱巾。总的来说,她是一位个性鲜明、风格迥异的人物。

1958年,当年因被贴上“教条主义”标签而遭受冲击的刘伯承、粟裕、萧克三位将军的子女们,齐聚一堂。胡、赵、华三大世家亦纷纷派遣后辈出席,他们的先辈均曾是我国的前国家领导人。除我之外,方方的儿子方超、古大存的后裔以及冯白驹的女儿冯尔敏也均获邀出席,这无疑是在暗示“反地方主义”的双方应放下前嫌,寻求和解之道。

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,向真的前夫,那位享誉国内外的钢琴大师刘诗昆,也受到了邀请。而如今,与向真共度时光的,是备受推崇的电影摄影师罗丹,他的外祖父更是我党历史上的传奇特工——钱壮飞。

二,选宁和向真

“陶斯亮,陶司令,飞鞋司令!”那名少年正是叶选宁。

自那日之后,每当我踏入他的视线,他总会毫不犹豫地率先呼唤“飞鞋司令”,这个称呼伴随了我半世纪的光阴。尽管我们的相遇并不罕见,但彼此之间却始终未曾建立起深厚的交情。他是一位地位崇高且神秘难测的人物,从事着高层情报工作,这种身份使我对他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跨越的隔阂。

叶选基曾对我指点着选宁,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得意:“你的档案,悉数存放在他那里!”言外之意,我的一切动向都掌控在选宁手中,我的命运似乎维系于他的一念之间。然而,选宁身为叶帅的后代,加之他的母亲曾宪植阿姨是我心中尊敬的长辈,因此我对选宁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敬畏。

踏足梅州,选宁亲自赶到机场迎接。记忆中那位风度翩翩的青年形象,如今已变得模糊不清。选宁不幸在文革期间失去了右臂,但他却凭借着左手,磨砺出一手技艺精湛的书法。尽管他如今身材略显矮胖,宛若一位长者,然而那份潇洒不羁的气质,依旧透露出将军之子的豪迈气度。他一见我,便脱口而出“飞鞋司令”,除了我,无人能洞察其深意。

生于名门望族的选宁,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基因优势,他融合了父亲的智慧和才华,以及母亲的豪迈与仗义,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风姿。因此,他超越了父辈在土地改革和反地方主义问题上的分歧——这一点,众所周知,叶陶曾有所争议——并以一种气度不凡的心态待我。

二、在高中时光里,陶斯亮结识了一位挚友——云广英之女,她名叫云粤波。

九十年代至新世纪的开端,我在广州的日程紧凑得犹如烈火烹油,不仅参与协助市长协会的联络处与培训中心的设立,还负责我国医学基金会的医院筹措与建设。在那十余年的时光里,我几乎每月都要往返广州一两次,忙碌得乐此不疲。我选择了在广州扎根生活与工作,而彼时,选平先生正担任广东省省长的重任。回首往昔,我深切感受到叶家的宽容之情,他们从未让我感受到丝毫压力,这使我得以在广州的事业中一路顺畅。

那是一个2015年炎炎夏日的午后,选宁因病魔肺癌困扰,终日与轮椅为伴。然而,他特意邀请了文工团的老牌演员们,对《长征组歌》进行了精心编排,并诚挚地邀请了我等众多好友一同前往广州。表面上,这场活动的宗旨是共同欣赏那些脍炙人口的红歌,实则背后,它承载着他对朋友们深情的告别之情。我也深感荣幸,能够受邀参与其中。

我深刻体会到,宁请所选的每一位,皆是他从小学到大学的同窗、挚友,以及并肩工作的伙伴,他们与他的情谊深厚至极。按常理推断,这份荣誉本不该降临于我。因此,当他的助手来电告知这一喜讯时,我几乎难以置信地聆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。

这一次,我终于深刻领略了为何有人将宁选誉为我们这一群体的“精神领袖”。

我对他始终以“飞鞋司令”这一昵称相称,心中充满感激,因为这称呼让我得以回味往昔童年的那份温馨。他的助手后来透露,在我所发的短信被朗读后,选宁感动得热泪盈眶。然而,一年之后,选宁不幸离世,他的追悼仪式庄严而隆重。唉,半生相知,我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,我才深刻领悟到他那份对我真挚的友情。

叶向真

向真,即那位享誉一时的导演凌子。我与她同岁,在延安这片土地上诞生,自幼便结下了不解之缘,后来又在中学时期成了同窗。在私下交流中,我们习惯以“牛牛”昵称她。据我母亲讲述,由于牛牛的母亲身患重病,叶帅便亲自承担起抚养她的重任,这无疑使她成为了叶帅最疼爱的女儿。

自小起,我就总感觉向真与我们格格不入。她身姿曼妙,容貌靓丽,衣饰时尚,洋溢着浓厚的文艺气质,在实验中学里名声赫赫。记得有一次,我们年级与她一道参与了与《董存瑞》主演张良的联谊活动,活动结束后,全体同学又一同攀登了雄伟的八达岭。

当时,我们对英雄的敬仰已到了将角色与扮演者混为一谈的程度。在众人眼里,张良便等同于董存瑞,与他为伍,成为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。然而,能与彼等并肩的,唯有向真等一众杰出学子。至于我们,只能陪伴那位扮演穆仁智的戏子。

随后,向真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艺术之路,并成功跻身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。在我国的高等学府中,恋爱行为是严格受限的,但向真却在那个时期不仅收获了甜蜜的爱情,更迎来了家庭的新成员。她的伴侣,正是当时备受瞩目的钢琴大师刘诗昆。

历经文革的波折,向真饱受磨砺。文革结束后,她执导了一部水准非凡的文艺巨作——《原野》,由刘晓庆主演,一时间声名大噪。然而,这部影片不幸遭到禁映,我们历经千辛万苦,通过各种途径方得一窥其真容。或许正因电影的禁映打击,向真此后渐渐从影视圈隐退,转而潜心修行,皈依佛门,成为一名虔诚的佛教信徒。谢晋对她的才华给予了高度评价,深感她未能继续在电影领域大展拳脚,实为一大遗憾。

向真女士对公益慈善事业满怀热忱,目前担任“孔子研究会”副会长。自踏入全国政协委员的行列以来,她始终不懈奋斗,致力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,力推书院教育模式,并勇于提出以“孟母节”取代现行母亲节的创新建议。

她时常在媒体的声音中发声,对官场里的贪污腐败现象直言不讳,同时对转基因食品公开表达她的反对意见……爱尔公益基金会启动了针对孤独症儿童的援助项目,她毫不犹豫地命令她的基金会与我们携手合作。遗憾的是,因身体原因,这一美好的合作计划最终未能成行。

三、省委省政府宴请

踏入梅州的第一个夜晚,我便荣幸受邀参加了广东省委、省政府的盛大晚宴。在主宾席上,我有幸与邓林、刘源、陈伟力、林小霖、毛远新等杰出领导,以及张德江、黄华华等尊贵嘉宾共聚一堂。刘丹亲自引领我至他的座位,那里,陆德、曾世平两位是我久闻其名的人物,而安民、耿志远、薄熙成等则是一众年轻才俊的代表。

坐在身旁的曾生之子,曾世平,个性颇为风趣。他虽毕业于赫赫有名的哈军工,却以一口地道的广东普通话与人交流。酒席之上,他向我细细讲述了他父亲曾生是如何被我的父亲选中,进而担纲广州市长一职的。曾生曾身兼南海舰队副司令员、海军少将的双重职务,既是一位将军,也是一位市长。

我举起酒杯,向毛远新表示敬意,轻声言道:“上次遇见你时,你尚且稚气未脱。”回想起五六十年代的那些严寒岁月,我常有机会在广州小岛宾馆江青的住所,与他及李讷相会。

远新少年时期生活朴素,行事低调。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深造期间,他凭借卓越的才能和表现,荣获总政治部颁发的杰出学生称号,与罗箭、罗东进一同名列其中。如今,远新的成就已远超我的预期。他肤色白皙,面容红润,却需依靠拐杖行走。他解释说,这是由于他双膝关节均接受了人工关节置换手术。

在文化大革命的狂潮中,他们的命运天差地别,恍若云泥之别。一人被下放到工厂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,却不幸遭受机器之灾,双臂不幸被夺。而另一人则扶摇直上,成为了文革期间的显赫人物,更有传言称他可能被钦点为新国家领导人的有力竞争者。

1976年,叶剑英、华国锋及汪东兴等英勇果断地逮捕了“四人帮”,随之毛远新亦遭垮台,被判监禁17年。1993年,毛远新出狱后,被安排至上海汽车工业质量检测研究所工作,起初月薪不过数百元。他的妻子是位工人,女儿和外孙女均不幸患有听力障碍,而他本人亦遭受着残疾的困扰。

选宁已崭露锋芒,成为隐蔽战线的耀眼明星,荣获少将军衔。世事多舛,命运无常,不禁让人感慨良多!在文革前夕,选宁与远新结下了深厚的友谊,之后又一同在哈军工砥砺前行,共度同窗时光。

我到网上重新搜索“张志新事件”,试图找到选宁隆重请出毛远新的政治依据,很遗憾,没有找到,没有一篇文章为毛远新开脱,看来时任辽宁一把手的他实在难推其责。

若非另有特殊原因,选宁此举无疑源自于人性深处的本能——那颗充满恻隐之心的本性,亦是对历史的一种仁慈之举。回想起往日的友情与同窗之谊,选宁邀请远新参加这场盛大的聚会,显得顺理成章。一位上将之子直言不讳地说:“阿宁,你邀请远新真是恰到好处,大家就别再纠结于那些往事了!”

毛远新与陶斯亮

四,向真导演“和解”

5月13日,上午我有幸参加了叶剑英纪念园的剪彩盛典。

“诸葛一生唯谨慎,吕端大事不糊涂”,此言在我心中,恰如其分地展现了叶帅非凡的智慧。

该纪念园由故居及新建的纪念馆共同构成。馆内展览面积超过3000平方米,陈列了600余幅珍贵照片。参观完毕,我深切地感受到叶帅实为一代伟人!他的革命历程与人生经历都异常丰富多彩!毛泽东曾赞誉叶帅为“诸葛一生唯谨慎,吕端大事不糊涂”,这一评价,在我看来,恰如其分地彰显了叶帅的卓越智慧。

宴席进行至中途,向真突然提高嗓音,大声呼喊:“陶斯亮,即刻来到台前!所有持有地方主义立场的同仁,请一并上前!”我想,向真之所以仅提及“地方主义的”,而没有使用“反地方主义的”这一表述,或许是基于一种友好的考量吧。

虽在意料之外,我却是第一个踏上舞台的人。紧接着,冯白驹的小女儿冯尔敏亦步入了舞台中央,而古大存的子女在稍作迟疑之后,也相继走上舞台。我们四人与向真、选宁并肩而立,场内掌声雷动,无数相机镜头聚焦于我们,闪光灯与快门声交织成一片。

向真再次提议我们四人紧握双手留下合影,我招呼方方之子方超,然而他并未加入,我不禁疑惑他是未至还是主动回避?我与方超、古梦贤自小学起便是同窗,若非“反地方主义”事件,生活本可更加美好。对于这次合影,我感到些许尴尬,仿佛是被某种安排下的表演。然而,向真的好意让我深感温暖。事后,我对向真表示:“非常感谢,你的用心我完全明白。”

夜幕降临,我站在梅州市的剑英体育馆内,目睹了这场精彩演出。上半场以缅怀叶帅为核心,融合了客家山歌、汉剧等传统艺术元素,深刻揭示了客家文化的丰富内涵。然而,下半场港台歌星千百惠、高胜美、黄安等人的表演却显得过于刻意,他们在叶帅的画像前舞动身姿,姿态间流露出几分做作,与晚会的主题似乎略显格格不入。

压轴的华彩篇章终于揭开帷幕——刘诗昆的钢琴独奏。他刚一站上舞台,掌声便如涌动的潮水,这是对他身份的至高赞誉——元帅的乘龙快婿!在他转身向叶帅的塑像深鞠一躬的瞬间,我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。

今宵,刘诗昆深情诠释了四首经典作品:《解放军进行曲》、《长征组歌》、《欢庆粉碎四人帮》以及《长江之歌》。这四首歌曲均蕴含着丰富的象征寓意。随着演出的落幕,他将观众敬献的鲜花,虔诚地置于叶剑英元帅的画像之前,此举不禁触动在座每一位观众的心灵。

五,回忆彭老总

梅州风光旖旎,我们一同游览了雁鸣湖、灵光寺等知名景点。在旅途中,我始终与彭钢并肩而坐。彭钢提及我父亲曾赠予他家姜的往事,这让我不禁回想起彭总邀请我至其家中度周末的美好时光。

此事至今仍历历在目,细节依旧鲜明。那应该是1955年春日的某个周六,放学后,我目睹一位女同学(据推测,她便是彭钢)向我走来,她告诉我,彭总得知我在北京实验中学就读,特地让她邀请我一同前往中南海度过周末(那时我家居住在广州)。

彭伯伯的居所简朴无华,仅有必需的用品,并无多余的装饰。最引人注目的,莫过于书房中那幅尺寸庞大的军用地图。站在地图前的彭伯伯显得格外和善可亲,他提及自井冈山时期便已识得我母亲,并夸赞我酷似母亲,亲切地称呼我为“小曾志”。彭总的夫人浦安修,清秀苗条,举止文静,在我眼中宛若古画中的绝世佳人,与那位“横刀立马”的彭大将军形成鲜明对比,仿佛是太极图中阴阳黑白相辅相成的和谐之象。

彭总邀我共进了一顿朴素的晚餐,随后浦阿姨细心地照料我入睡。至今,那间狭小却温馨的房间和那张整洁的小床仍历历在目。在我即将离去之际,浦阿姨将几本小巧的日记本轻轻放在床头柜上,作为赠予我的礼物。这些日记本我至今依然妥善保存。

在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,我的父亲曾对彭老总提出过批评,尽管他的言辞并非犀利,然而他所提出的“从一而终”的观点,却流露出浓厚的封建遗风,这并非我所期望的父亲形象。彭钢指出,陶铸的偏左倾向与贺龙相似,都是由于过于盲从所致。庐山会议结束后,尽管贺龙成为了彭专案组的负责人,但彭总依旧坚信贺龙的人品,相信他不会做出凭空捏造之事。

令人自豪的是,1978年12月24日,在人民大会堂,中共中央同期为彭德怀同志及我父亲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。能与我敬爱的彭老总同日洗刷冤屈、恢复清誉,我为此深感欣慰。

六,媒体先热后冷

此次活动中,媒体的表现显得颇为反常。他们在前期采访时的热情与后期报道时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5月12日,我踏出机舱,甫一抵达酒店,便有《梅州日报》的记者紧随而至,寻求采访。当晚,晚宴结束后,我刚步入家门,便接到《羊城晚报》记者的电话,催促采访。我婉言拒绝了,告知自己已决定闭口不言,但她已站在门外,无奈之下,我只得开门让她入内。

我分享了几则心得体会。首先,叶家把握住这次契机,促成二代间的重大和解,其用意至深,情感真挚。同时,我也指出,如此规模的盛事,实属空前绝后,非叶家莫属。此外,我还提到后辈们的积极响应,并言道:“我们聚集于此,旨在缅怀我们共同的先辈。”

踏入叶剑英纪念园,映入眼帘的是众多记者穿梭其间,手持长枪短炮,四处搜寻采访对象。不幸再次成为他们的目标,我不得不再次开口,继续阐述一番。

5月15日,我特地在广州购置了几份报纸,却惊讶地发现,我们曾在梅州经历的那些热烈事件,竟然并未被媒体炒作得沸沸扬扬。叶帅110周年的纪念活动,也未如我所预期那般引起轰动。回想起高中时代,我与好友陶斯亮,以及云广英的女儿云粤波,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。

在14日的《南方日报》中,一则简短的标题引起了我的注意,内容提及我在叶剑英元帅纪念馆内进行摄影创作,赞语中道出:“叶帅风华正茂时,英姿飒爽!”同时,文章也分享了周秉德女士和刘源先生对此的感悟与体会。

《羊城晚报》15日的版面第十九区右下角,刊登了一张向真的肖像照。照片标题直接引用了我先前所表述的话语——“我们缅怀共同的父辈”,而副标题则是对应着“叶帅110周年诞辰纪念活动,众多开国元勋的子女齐聚一堂”。

然而,文章中并未提及任何人物姓名,亦未涉及我与古大存、冯白驹后代合影的相关事宜,更不曾有携手同框的照片被转发。此类题材并未被炒作,网络上也鲜见相关内容,这确实令人感到颇为奇异。而真相的意图似乎被悄然淡化,甚至几近被抹去。

媒体有意地降低了报道的强度,这恐怕并非媒体的本意,而是上级部门的指示所致,毕竟此次活动中涉及到的敏感人物众多。“反地方主义”在广东可谓一桩久远的历史悬案,案情错综复杂,最好是少加涉及。

在文革之前,我从未将“反地方主义”与自身联系起来。事实上,我的两位挚友的父亲正是被指责为持有地方主义观点的干部——冯白驹,时任广东省副省长,云广英,担任广东省委组织部部长。我们关系亲密,如影随形,我的父母也十分喜爱她们,她们的父母对我亦极亲和。

文革落幕之际,中央政府为那些被错误地定性为地方主义分子的干部群体平反昭雪,我们这才如梦初醒。我竭力想要为父亲挽回曾经的冤屈,同时,也有不少热心人士愿意伸出援手。在这些人中,除了向真之外,王任重叔叔及其幼子四龙,以及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的刘主任,都曾以极大的诚意为我们进行了调解工作。

2021年,陶斯亮携手其好友——冯白驹的千金冯尔超。

在接受作家米鹤都的访谈时,我坦言:“在那个时期的党文化氛围中,我曾将他人诬指为反党分子,而自己亦一度沦为反党分子的标签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逐渐意识到,绝大多数所谓的反党集团实际上并无立足之地。这便是我对此持有的观点。”

近期,我沉迷于观看电视剧《跨过鸭绿江》,一边观赏,一边思绪万千。回想起朝鲜战争停战仅六年之后,即1959年,彭德怀、邓华、洪学智等人便被指责为“反党集团”;在文革期间,杨勇、解方、秦基伟等众多将领,以及“杨余傅”等一批战将也纷纷倒台;梁兴初、温玉成等人又因“林彪反党集团”的牵连而遭受波及。

总而言之,那一代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勇猛将领,在随后的岁月里,历经风雨,沉浮不定。一位网民曾感慨:“将军虽未在战场牺牲,却在斗争的漩涡中陨落。”幸运的是,他们最终都得到了平反。当然,我所提及的,是指文革及其前夜的党内政治环境。至于现在的情况,我就不太了解了!

我好奇叶家子女对党内路线斗争有何见解?然而,他们此番所行,实则旨在消除这场斗争对我们这一代人的负面影响,修补那些或深或浅、长久以来刻在我们心头的伤痕。纵使他们的善意可能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,和解的过程可能只是一厢情愿,但他们的善行仍值得珍视。行善之家,必有福报!

七,写在后面的话

弹指一挥间,梅州的旅程已过去十四载。那些昔日的欢聚时光,仿佛老树上的枯叶,随时可能被秋风吹散。如今,宁选已离我们而去,选平、选基也已踏上了各自的旅程,而向真则仍饱受病痛的折磨。彭钢、小鲁、文惠、爱琴、远志,他们都如风中落叶,悄然离去。

此刻,我身处海南那座宁静的小渔村之畔,远离了尘嚣的纷扰,耳畔唯有波涛的轰鸣。当心灵得以安宁,思绪便如同泉涌般活跃起来。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,便是将“梅州行”记录下来,以此对天堂中的选宁和病榻上的向真表达我深切的怀念。今年,既是叶帅124周年诞辰,亦是选宁五周年的纪念日,这篇文章,便是我献上的一束素雅的白花。

(写于2021年)

【作者简介】陶斯亮女士,1941年4月诞生于革命圣地陕西延安。她的父亲是已故国务院副总理陶铸。1965年,她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1967年,她投身工作,拥有大学本科学历,并担任主治医师。目前,她担任中国市长协会专职副会长一职,同时兼任女市长分会执行会长,担任中国城市发展报告理事会副理事长,《中国市长》杂志(中国市长协会会刊)的主编,并荣任中国医学基金会主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