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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二代嚣张抢夺琼岛车牌,正哥出面调解反遭暴打,一场江湖风暴因此瞬间被点燃

发布日期:2025-11-22 22:03:47 点击次数:74

1

这人可不是一般角色。跟正哥铁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,远哥见着他都得把架子收一收,客客气气喊一声;

就连圈子里最傲气的柔哥,见了面也得给几分面子;代哥更夸张,直接砸了七千万给他办生日宴,那场面在道上都传开了。

为啥这么有排面?还不仗着人家老爹——在海南地面儿上,甭管多小的事儿,没他爹点头根本办不成,就算点头了,一般人也不敢随便动弹。这位,就是海南顶顶有名的"海南王"之子,杜城。

最近这小子跟聂磊混一块儿,愣是迷上了老破二手车。越破越对他胃口,最好是手动挡的,一脚油门下去,车身"叮当"响的那种。前几天聂磊搞来辆方头捷达,杜城一眼就相中了,整天琢磨着怎么弄到手。

可聂磊油盐不进:"别老盯着我这捷达,我这车养得跟亲儿子似的,上哪儿找第二辆去?真想玩老车,让你那帮兄弟多留意,找辆里程少、车况整的复古款不好吗?"

自打那以后,杜城隔三差五就给聂磊打电话。这天又拨通了,声儿里带着急:"把你那捷达给我运过来,我开两天过过瘾。"

聂磊还是那句话:"杜城,换别的车我分分钟给你整来,可这捷达跟我二老婆似的,真舍不得借。"

挂了电话,杜城脸拉得老长,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。这时候陶强凑过来,瞅着他皱眉的样儿,小心问道:"城哥,咋老是耷拉着脸?咱车库都收拾好一阵子了,连辆像样的车都没进,看着也难受啊?"

杜城叹了口气,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:"哎,咱以前压根儿没碰过二手车这行当,连个靠谱的渠道都没有......"

话刚说完,手机响了。是几个做平价二手车的小兄弟打来的:"城哥,我们这儿有辆红色老桑坦纳,以前是四九城那边一县令的座驾!车况特整,才跑了七万公里,发动机都是原厂的,还是手动挡,您要不要来瞅瞅?"

杜城一听,眼睛刷地就亮了,心头那股子郁气也散了大半:"成!让他们把车开过来,我要是看上了,当场付钱。刚跟青岛聂磊借捷达他都不松口,这回就靠你们把这老桑坦纳搞定了!"

当天下午,小兄弟把那辆红色老桑坦纳洗得锃亮开了过来。杜城绕着车转了两圈,越看越喜欢,脸上笑开了花:"行,就这辆了!多少钱?"

二手车商连忙说:"按行里的价儿,这车值不了几万块。可人家原车主说了,这是当年县令的座驾,想多要俩钱。

虽说年头不短,可里程少啊,那县令就上下班、开个会用,车况绝对没问题。您要是诚心要,原车主想加个万把块。"

杜城大手一挥:"车给我留着,钥匙先拿过来。"

2

我跟你们说个事儿,这得从杜成想买车说起。那天他拍着大腿跟手下强子说:“赶紧打听清楚当年那县令住哪儿,我立马让人送十万现金过去!

我看上的车,多少钱都值,就算他开价二十万我都认。强子,你带十万现金,跟着这小兄弟去县令家,把钱给了先把车扣下,等他有空再办过户。”

陶强听了二话没说,当场就把十万块现金凑齐了,跟着二手车商就往县令家去。到地儿把钱一掏,县令一看这十万块直接懵了,心里直犯嘀咕:这杜成啥意思?难不成想拿钱砸我?还是有啥难事儿要我帮忙?

二手车商瞧县令脸色不对,赶紧打圆场:“您别多想!杜老板是真相中您那车了,好车就该卖个好价钱。这十万您收着,过两天得空了去车管所把过户办了,别耽误正事儿。”

县令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,脸上一下就乐开了花。

巧的是,杜成眼瞅着就33岁生日了,琢磨着弄个带“3”的车牌当纪念。他拿过手机直接拨通车管所一把手电话。

“喂,哪位啊?”电话那头问。

杜成也没绕弯子:“我杜成,帮我查系统,找个带‘3’的车牌,最好俩‘3’的。”

车管所一把手应声就应:“成,我这就留意着。”

挂了电话两天,一把手主动回电:“杜成,找着你要的车牌了,是‘33’号的。就是不是京A开头的,你看行不?”

杜成挺痛快:“成,有就行,不用麻烦。你帮我联系车主问问价,今晚约出来吃个饭聊聊。”

一把手应了声“好嘞”,扭头就给“33”号车牌的车主打电话:“您好,车管所的。您名下是不是有辆车挂着‘33’牌照?想问下您愿不愿意卖这块车牌?”

车主愣了下,立马说:“卖!”

一把手赶紧接话:“那今晚出来细谈?您看朝阳那边成不?找个地儿一块儿吃涮羊肉?”

车主一口答应:“行。”

一把手又说:“成,我把火锅店地址发您,晚上朝阳见。”

挂了车主电话,一把手给杜成回消息:“杜成,可费了劲儿了,车主一开始说啥都不卖,跟媳妇商量半天才松口。晚上过去接着谈,看能不能把价格敲定。”

杜成说:“成,我晚上带钱去。”

到了晚上,杜成带着陶强直奔约好的火锅店。另一边,车主带着媳妇孩子也来了。

饭桌上,杜成坐主位,旁边是车管所领导,再旁边是车主。领导先开口:“这是杜总,特别喜欢您这块‘33’车牌,过来跟您商量买的事儿。这位是嫂子吧?下午聊得咋样?打算卖多少钱?”

车主抿了抿嘴:“我本来不想卖,既然杜总有心,最低两万,给两万立马过户,合同手续您那边准备;要是到不了这价,咱也别浪费时间。”

3

咱们家日子过得不算差,有没有这两万都能对付,主要是看杜成图个乐意。

杜成抬眼问:“兄弟,你要多少?两万?”

听着两万这数儿,他心里头犯了会儿嘀咕:“确实有点儿高。”但再一想,都来了也没必要在这点儿钱上抠搜,便说:“我先开个价,一万八,你看成不?”

说完悄悄瞄了陶强一眼。陶强立刻明白啥意思,转身就下楼拿钱去了。

车主瞧陶强走了,还以为自己要价太狠把人吓跑了,急得赶紧喊:“一万六!一万六您别犹豫,直接拿走,要不我们这就走。”

媳妇在边上拽了拽他袖子,小声嘟囔:“你这人咋这么轴?再这么磨叽,怕不是五千都卖不出去!”

没一会儿陶强拎着个鼓囊囊的包上来,把包往杜成旁边一放。杜成从里头抽出五沓现金,往车主跟前一搁,利落道:“你先看看这钱够不够?够的话这牌照就是我的了。合同我都备好了,现在就按手印,明早过户。”

车主低头一瞅,钱堆得老厚,心里犯嘀咕:“该不会是五十块一张的假钱吧?”

媳妇眼睛瞪得老大,下巴都快掉了——俩人压根儿没想到杜成直接给了五万。

车主愣了半晌,结结巴巴问:“小兄弟,你这……啥意思啊?”

杜成笑着爽快道:“看你们两口子实在,再说我也真心想要这牌照,五万拿去吧。合同都在这儿,现在就办手续,这牌照往后归我。”

车主又惊又喜,声音都抖了:“真……真给五万?”

媳妇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儿了,赶紧端起杯子:“没想到小年轻出手这么大方,嫂子敬你一杯!”

就这么着,杜成花五万买了编号“33”的车牌。

第二天天一亮,过户手续顺顺当当办完。他转头就给几个铁磁儿兄弟打电话:“今晚去杨芳涮羊肉,我请!不光买了车,还搞到个好牌照,都赶紧来聚聚!”

电话那头应得痛快:“行,城哥!”

挂了电话,杜成开着刚到手的桑塔纳上高速转了一圈,过足了开车的瘾。玩够了直奔约好的饭店,老伙计们早就在里头等着了。

这饭店挺有样儿,有带唱歌喝酒设备的小包间。杜成把车钥匙往吧台上一扔,大步流星进了包间。

兄弟们一瞧见他,立马围上来问:“城哥,您买的啥车啊?瞧您乐呵成这样!”

杜成得意地笑:“啥车你们指定没见过,坐这车里头,那都是你们祖坟冒青烟的福气!再说我33岁生日快到了,特意搞了个‘33’的车牌。告诉你们,就这号牌——前头全是零,单买它就花了50万!咋样?够不够分量?”

边上一哥们儿打趣:“城哥先别美,可别吹大了!赶紧带咱们下去瞅瞅,开开眼再回来吃!”

杜成一挥手:“成,走,这就下楼!”

大伙儿跟着他从楼上往下走,一个个都绷着股子兴奋劲儿。

4

可刚到饭店门口,杜成左右一打量,脸上的笑猛地就僵住了。

他扭头冲陶强急吼:“陶子!咱车呢?咋连个影儿都没瞅见?”

一伙人跟着他从装修得挺讲究的饭店里出来,杜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,愣是没瞅见自己那辆车的影子,当时就懵了。

他一把揪住陶强袖口,声音都拔高了:“车呢?程哥刚才不还说停这儿的吗?”

话音没落,杜成眼角瞥见不远处停着辆车,凑跟前一瞧,吓得直往后退半步:“这他妈哪是咱的车?车牌都没了!”

后边几个兄弟围上来起哄:“成哥那车呢?赶紧开过来给咱们露一手啊!”

杜成心里一揪,冲到那辆车边,双手叉腰绕着转了好几圈,越看越冒火。背对着众人站定,眼睛死死盯着车身,嚷嚷起来:“车牌哪去了?就算丢了,这车身咋还划得一道一道的?到底咋回事!”

陶强这才反应过来,指着车牌位置,脸“刷”地就白了:“车牌怕是让人硬掰下来的!你看这车牌框,都拧巴变形了,绝对不是自己掉的!”

从进饭店到现在,满打满算才二十来分钟,车就成了这德行。杜成气得胸口发闷,脸涨得铁青。

几个兄弟赶紧围过来问咋回事,杜成后槽牙咬得咯咯响:“就这辆破车,我耗了整整一周,四处找车源、托关系弄车牌,好不容易才整利索。

为这事儿我操心操得后脑勺都快秃了,结果还没开一下午,车牌就让人掰走了,这不摆明了当众让我栽面儿吗!”

他哪还有心思吃饭,“拉”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,一脚油门就窜出去了。

回了办公室,杜成一瞧见陶强,嗓门儿就炸了:“你能干点啥?在饭店让人看笑话还不够,上车还装啥讲究戴白手套,挂档起步都能熄火,你不臊得慌我都替你害臊!

车牌让人掰了,我给你时间,现在就去饭店附近找,找着一个赶紧给我打电话!这点事儿都办不明白,你也别跟我混了!”

说完指着门口,陶强灰溜溜就出去了。他心里清楚,这回杜成是真动了肝火,哪敢耽搁,连夜叫上几个兄弟,把饭店周边翻了个底朝天。

还真让他们摸着了线索——矛头直指一个叫徐凯的主儿。这小子开辆沙漠色悍马,平时就爱鼓捣些吉利的小号车牌。

先前瞅见杜成车上挂的“33号”车牌,觉着贼拉炫酷,就指使手下偷偷把车牌拧下来,装自己悍马上去了。

陶强带着四五个人,守在饭店旁边夜总会门口,一眼就瞅见那辆悍马,立马把车围了个严实。

他们冲大堂经理一瞪眼,语气里带着股子狠劲儿:“这车谁的?”

大堂经理搓着手直犯难:“刚停这儿没一会儿,车主还在包间唱歌呢。”

陶强让他去叫人,大堂经理直摆手不敢去,就指了指包间方向,让他们自己去。

陶强带着人走到包间门口,也不敲门,“哗啦”一下就把门推开了。

5

房间里乌泱泱挤着七八个男的,怀里搂着十来个穿得火辣的姑娘,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又唱又蹦,闹腾得跟炸开了锅似的。

突然有人伸手"啪"地按下大灯开关,接着扯着嗓子喊:"都别蹦跶了!停一下!"

说话这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音响前,"咔"地关掉音乐。瞬间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,所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陶强他们这拨人。

沙发上瘫着的徐凯慢悠悠站起来,眯着眼睛冷嗖嗖扫了陶强一眼,不耐烦地问:"咋的?你们想干啥?"

陶强直勾勾盯着他,直接了当说:"门口那辆黄悍马是你的吧?出来说两句。"

徐凯往沙发边一靠,压根儿没打算动弹。

陶强往前跨半步,声音压得更低,语气里带着股子威胁劲:"你那悍马车牌上'33'号哪弄的?别跟我扯是从破桑塔那上拆的啊。"

徐凯倒没否认车是自己的,满不在乎耸耸肩:"车牌这玩意儿,谁挂不一样?再说了这是假牌,过两天就还回去。"

陶强一听脸"唰"地绷紧,嗓门陡然拔高:"你懂个屁!那车牌是咱们老板花五十万真金白银买的!"

徐凯嗤笑一声,压根儿没当回事,觉着陶强是在唬人。陶强压着火,声音一沉:"我劝你赶紧把车牌卸了,给我们老板赔个不是,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。"

徐凯更不屑了,反而觉得陶强是故意找碴儿来的。

这时候陶强背后兄弟递过来个啤酒瓶,陶强一把抄在手里,指着徐凯吼:"现在立马把车牌摘了,给我大哥道歉,这事儿就算完;要是不照做,今儿非让你知道怎么做人!"

徐凯仰着下巴,满脸嘲讽:"你算哪根葱?也配在我跟前儿指手画脚?"

陶强听了肝火"腾"地窜上来,举起啤酒瓶就朝徐凯脑袋砸过去。徐凯那帮人一看这架势,呼啦啦全站起来,吼道:"怎么着?想动手?有本事过来比划比划!"

人在气头上最忌讳对方硬顶,更何况这会儿都喝得晕乎,谁先缩头谁丢人。陶强红着眼,啤酒瓶"咔嚓"一声狠狠砸在徐凯脑门上。

他身后三四个兄弟见他先动手,也不甘示弱,抄起桌上空酒瓶就冲了上去。

这一下砸得狠,徐凯身子一歪,踉跄着退了两三步。陶强一个兄弟赶紧扑过去揪住徐凯衣领往怀里一带,手里碎成碴子的酒瓶直接往他身上招呼。

对面十几号人哪还顾得上别的,一窝蜂冲上来,跟陶强他们打成了一团。

包房外头姑娘们听见里面"噼里啪啦"的动静,战战兢兢把门拉开条缝往里瞧,好家伙,啤酒瓶满天飞,地上全是玻璃碴子。吓得她们撒腿就往夜总会老板那跑:"老板不好啦!包房里打起来啦!"

"十几个人跟四五个人干仗呢,啤酒瓶砸得到处都是,碎了一地!"姑娘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
老板一听赶紧问:"谁挨打了?"

"是徐凯挨揍了!"

老板一听见"徐凯"俩字儿,脸都白了,带着手下人撒腿就往包房跑。

6

老板手下那十几个,都是夜总会专门雇的看场子的,比徐凯带来的那帮狐朋狗友能打多了。

这帮人拎着钢管、木棒,气势汹汹就冲进了包间。

可刚一推门,就瞧见陶强已经把徐凯那帮人揍得差不多了,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,一个个

哼哼唧唧直抽抽,连还手的劲儿都没了。

这时候老板快步冲到沙发边,扯着嗓子喊:“凯哥!凯哥!”

徐凯歪在沙发里,脑袋上全是血,脸白得跟张纸似的。他有气无力指着陶强,冲老板吼:“打他!你们傻站着干啥?赶紧给我上啊!”

那十几个打手一听,立马举着家伙就朝陶强扑过去。

陶强心里合计:跟这帮人耗体力不值当。他手往后腰一摸,“唰”地掏出把五四式手枪,对着天花板“砰!砰!”就是两枪,紧跟着吼:“来啊!有种再往前半步试试!赶紧去把那辆‘33’号车牌给我卸下来,快点!”

对面那帮人被枪声吓了一哆嗦,全杵在原地不敢动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有俩打手哆哆嗦嗦拿着扳手跑出去,把悍马车上的车牌卸下来,递回给陶强。

陶强接过车牌一看,确认是自家老板的那块,又瞥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徐凯,冷着脸说:“这事儿没完,给我张你名片,我先把车牌拿回去交差。咋处理你,等我电话吧。”

徐凯这会儿被揍得晕头转向,哆哆嗦嗦从兜里摸出名片,递给陶强。陶强接过来往兜里一塞,带着人转身出了包间。

一上车陶强就掏出手机,兴奋得声音都发颤,给杜成打电话:“哥!找着车牌子了!”

电话那头杜成一听,语气也轻快起来,明显压不住高兴。等陶强回到杜成办公室,他把车牌往桌上一放,皱着眉说:“哥,要不咱换套新牌子?你看这牌子都掰变形了,装上去多磕碜啊。”

杜成拿起车牌看了看,乐了:“换啥换,这样挺好,往车上一挂还有股子复古味儿,就这么装。”陶强没办法,只能拿着车牌去给桑塔纳装上。

杜成靠在老板椅上,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办公桌,问陶强:“找着掰车牌那小子了吗?啥来路?没让他赔钱来道个歉?”

陶强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:“哥,别提了,我们在包间里吵起来,后来动了手,我还开枪了。事先没跟你说,是我错了,可那会儿情况太急,我要掏手机打电话,指不定就让他们十来个人揍成猪头了。”

接着陶强把找车牌、跟徐凯起冲突、动手打架的事儿,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杜成。说完从兜里掏出徐凯的名片,递给杜成。

杜成接过名片一瞅,就印着“徐凯”俩字,下面俩电话号码,别的啥都没有,连单位公司名儿都没写。

杜成盯着名片直犯嘀咕:这小子开着三百多万的悍马,咋能干出掰人车牌这种事儿?到底是真有钱还是装大款?这好奇心“唰”地就起来了,当下决定给徐凯打电话。

这会儿徐凯正躺在医院急诊室处理伤口呢,头上缠着老大一块纱布。

7

手机突然响了。

徐凯本来被揍得正窝火呢,正琢磨着找谁帮忙报仇,一看屏幕上是陌生号码,心里就有数了——指定是刚才那拨人打来的。

他不耐烦地接起来,粗着嗓子吼:“喂!谁啊?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个冷冰冰的声音:“徐凯,是我。我叫杜成,今个儿就是来收拾你的。”

“等你伤养好了,记得备桌酒好好给我赔罪。你知不知道?我这火气还没消呢!我去拿车牌,你倒好,说车牌是假的,还带着十来号人要打我司机,当自己是谁啊这么横?

你不是想查我吗?我给你机会。我杜成专收拾开悍马的,管你什么来头,开悍马我就揍!你先去打听打听我杜成是谁,等你道歉呢!”

说完“啪”地挂了电话。

徐凯这会儿气得浑身直发抖,刚挨完揍身上还疼得厉害,电话里又被杜成呛了一顿,这火“腾”地就窜到天灵盖。

他也没多想,直接给市总公司拨了个电话,找姓程的:“喂老程?我徐凯!刚才在夜总会让人给揍了!”

老程一听赶紧问:“咋回事儿?谁动的手?”

徐凯咬着牙说:“杜成手下,叫陶强,你认识不?”

老程一听到“陶强”三个字,惊得声音都变了:“认识啊,跟我挺熟的。陶强给有关部门当保镖的,杜成他爸以前是海南市公司头头,现在农林公司还当着一把手呢,后台硬得很。”

徐凯这才反应过来,怪不得对方这么横!他压着火说:“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我得跟他们好好算算!”

老程赶紧叮嘱:“这话可别说是我讲的啊!我不是怕事儿,就是不想平白无故得罪杜成,连我们领导……都不愿招惹这种难缠的主儿。”

徐凯烦得直搓脸:“知道了,我自己找关系解决。你放心,就算杜成事后找碴儿,也绝对赖不到你头上。”说完“咔”挂了电话。

老程这边刚放下听筒,心里就开始发毛——要是杜成和徐凯真干起来,要么两败俱伤,要么万一他俩和好了,徐凯把自己抖出来,那可就完蛋了。毕竟自己和杜成关系也不错。思来想去,老程还是决定给杜成透个信儿。

这会儿杜成正坐在办公室,桌上电话突然响了。接起来一听是老程:“喂杜成,我是市总公司老程。刚才徐凯打听你事儿呢,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。

我跟他说你家背景不简单,让他悠着点。但看那架势,徐凯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。你也得早点想辙,实在不行跟你爸说说,或者先下手为强。我肯定站你这边,提前给你通个气。要是你们闹起来,我绝对不坑你。”

杜成听了淡淡应了句:“知道了,谢了老程。”

挂了电话,杜成心里的火“蹭”地窜起来,抄起电话又拨了徐凯号码。

徐凯一接电话就没好气道:“喂!又咋了?”

杜成压着怒气,语气倒平静:“兄弟,你现在在哪个医院?你把电话打到市总公司,这事儿办得可太不体面了。”

8

要不咱见个面唠唠?别老在电话里扯,我直接过去,有啥话当面说透,合计合计咋把这事儿解决了。

实在不成我给你赔个不是也行——就为个车牌,犯得着闹这么僵吗?咱俩在道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,为这点鸡毛蒜皮伤了和气不值当,交个朋友多好。我就带司机去,你看行不?

徐凯一听这话,心里头直犯合计:这小子先前在电话里跟疯狗似的咋呼,这会儿倒说带司机来赔罪,保准是怕我真找市总公司查他,心里虚了。

我哼了一声:“嚯,你还挺会好好说话的?成,当面唠就当面唠,别整得跟仇人似的。来吧,我在医院候着。”

哪成想杜成哪是真心来道歉的?他心里头打的算盘是先稳住我,套出我住院的具体位置。挂了电话,杜成立马喊上陶强,又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,一伙人直奔医院。

到了地儿,杜成直接问护士我住哪个病房,听说在三楼,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上走。

到了病房门口,杜成连门都不敲,“哐当”一声推门就进。我瞧见有人进来,赶紧让护工把病床摇起来,抬头问:“哪位是杜少?”

杜成大摇大摆走到病床边:“我就是。”

说完一屁股坐椅子上,二郎腿一跷,那德行跟没事人似的。我一看这架势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:不对劲啊,哪有来赔罪不带点水果营养品的?态度还横得很。

杜成盯着我突然问:“你跟市总公司那个老程啥关系?”

我脖子一梗:“市总公司老程?那是我铁哥们,关系瓷实着呢!”

杜成嗤笑一声:“田壮你认识不?总公司的副处,我现在就打电话骂他一顿,你信不?他连个屁都不敢放。”

我斜眼盯着他:“合着你跑这儿吹牛皮来了?想在我跟前显摆你在四九城的能耐?除了骂田壮,你还会干啥?”

我又补了句:“那你最拿手的是啥?”

杜成眼神一冷:“我最会打人。”

话音刚落,抄起病床边的大输液瓶就往我脑袋上砸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“砰”的一声就被砸倒在床上,疼得直闷哼。

陶强一看,冲上来把我死死摁床上,胳膊勒住我脖子,另一只手“啪啪”扇耳光。

我挣扎着嘟囔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

杜成冷冷说:“我就是来揍你的。”

陶强越打越狠,手都打红了。杜成又说:“我叫杜成,你不是想查我吗?我看你查的全错。不信现在上网查,看看四九城谁治得了我!”

说完,杜成带着陶强他们扭头就走。

我躺床上气得直哆嗦,忍着疼摸出手机给我爸打电话,带着哭腔:“爸,杜成又打我了!都两回了!第二回说上医院谈和,坐了不到两分钟又揍我一顿!”

我爸一听,语气立马沉下来:“儿子别急,我马上派人去医院接你回家,剩下的事儿爸给你解决,保准不让你受委屈。”

9

刚挂了电话,徐凯他爸扭头就拨了正哥的号码。

这时候正哥刚泡完脚,正靠在沙发上听评书,手机屏幕亮着,还给讲故事的点了个赞,正自在着呢。

电话一响,他随手接起来:“老徐啊,大晚上的啥急事?”

徐凯他爸带着哭腔直嚷嚷:“哥,您可得管管杜成!那小子太不像话了,哪有这么欺负人的!”

正哥眉头一皱:“小成又咋了?难不成又闯祸了?把你急成这样,大晚上火急火燎的。”

徐凯他爸赶紧倒苦水:“他把小凯给揍了!前后两回呢!头一回在夜总会动的手,我想着就算了,结果他倒好,还追到医院里又打了一顿,这也太过分了吧!”

正哥沉吟了一会儿:“知道了,我这就把杜成喊来。要是真像你说的,他平白无故揍小凯,我肯定给小凯讨公道,绝不让他白挨揍。”

另一边,杜成刚跨进家门,手机就响了。

他刚“喂”了一声,正哥的骂声就炸过来:“杜成你个混球!你现在是要反天了?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?规矩都让你吃了?再这么胡来,信不信我跟两年前似的,把你关起来醒醒脑!”

杜成被骂得摸不着头脑,赶紧问:“哥,我咋了?我啥出格事儿都没干啊!”

正哥更火了:“你还有脸问?徐凯那孩子多老实,你为啥揍他?还追着打两回,医院都敢去,你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?徐凯他爸跟我爸是亲戚,人家家里产业大、势力强,你到底想干啥?”

杜成急得脖子都红了:“哥,您让人蒙了!您说徐凯老实?他哪老实了?他让人把我新买的车牌掰了,装自己车上!我让陶强去要,他倒说我车牌是假的,还说玩几天再还。

这是老实人能干出来的?您可别被这些表面上的‘大少’骗了,他们背后啥德行您不清楚!”

正哥冷笑:“杜成,你现在编理由倒是顺溜,为了脱责啥话都敢说?”

杜成喊得嗓子都哑了:“我没编!您要不信,我现在把徐凯电话给您,您自己打过去问!等问清楚……”话没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。

正哥捏着手机直犯嘀咕:这事儿不能光听杜成一面之词,得弄清楚。

他扭头冲身边的老伙计说:“你现在给徐凯打电话,问问他是不是杜成说的那样。让他说实话,要是敢糊弄我,杜成能揍他,我一样收拾他,没商量!”

老伙计应了声,立刻拨了徐凯的号码。

徐凯刚摸到话筒就不耐烦:“谁啊?”

老伙计语气软和却带着威胁:“我是你正哥的老兄弟,喊我斌叔就行。娃,我问你个事儿,必须说实话,半句假话都别来——杜成为啥揍你?在夜总会咋起的冲突?

是他喝多了耍威风,还是你先招他的?或者根本不认识他,平白无故惹火了他?痛快点说,到底咋回事?”

徐凯喉咙发紧,慢悠悠开口:“是这样……我手下有个兄弟把杜成的车牌掰了,后来杜成派司机来要……”

10

我那会儿压根没往心里去,谁能想到那车牌是真的啊,结果到夜总会就跟人吵起来了。

斌叔赶紧追问:“后来呢?你是不是纠集了十几号人,要去揍杜成的司机?到底有没有这事儿?”

徐凯底气一下弱了,挠着后脑勺小声应:“有这么档子事儿,那会儿看他司机横冲直撞杀进来,我脑子一热就喊人了。”

斌叔不依不饶:“那咋在医院反被他揍了?是不是你暗地查杜成,还想靠世总关系整他?”

徐凯哪儿还敢瞒,声音压得更低:“是,我确实动了这心思。”

话音刚落,病床上的徐凯心里直发毛,太阳穴突突跳,血压蹭地往上蹿。

正哥知道前因后果后,立马给老徐拨了电话。

老徐一接起就客客气气问:“正哥,找我啥事儿啊?”

正哥语气严肃:“老徐啊,你们家小凯这脾性随谁呢?睁着眼睛说瞎话!小年轻调皮我懂,可撒谎这事儿我看不过去。

你家小凯把杜成车牌掰了,还想带十几个人收拾人家司机,杜成不揍他揍谁?我都查明白了,你得好好管管小凯,再这么下去要闯大祸的。

现在就爱说谎,以后上班了还不糊弄领导同事?到时候可不止挨揍这么简单,明白不?”

老徐听得云里雾里,手机差点没拿稳。

他越想越憋屈:“我才是被害的啊,咋去告状反被骂了?还有,啥叫掰车牌?”

越急越上火,赶紧给小凯打电话。

小凯在那头叹口气:“爸,这事儿就算了吧,我也不想多提,越说越丢人。其实最开始是我错了,那会儿犯浑没敢说实话。您心疼我,没问清楚就去正哥那儿告状,不怪您,怪我。”

之后正哥又给杜成打电话,乐呵着说:“来我这儿,晚上一块儿吃夜宵?”

杜成耍起性子:“不去!你之前骂我畜生混蛋就算了,还扯我爸骂,我才不去呢,有事儿明天说。”

杜成摆明了想拿捏正哥。正哥也没办法,谁让杜成是从小看大的兄弟,最后只能妥协:“成,改天再聚。”

徐凯本就理亏,加上正哥压着,也不想再追究,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