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大明崇祯十六年,烽烟四起,内忧外患如跗骨之蛆,啃噬着这摇摇欲坠的帝国。紫禁城内,年轻的崇祯皇帝焦躁不安,他的目光穿透重重宫墙,却只看到忠臣蒙冤、奸佞当道。
他渴望力挽狂澜,却在猜忌与偏执中,亲手将一柄柄锋利的剑,从自己最坚实的臂膀上折断。没有人能想到,那些曾誓死捍卫江山的铮铮铁骨,竟会被逼至绝境,最终,将目光投向了北方的异族。
01
“陛下,关外急报!奴酋皇太极再度亲率大军叩关,宣府、大同告急!”
乾清宫内,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跪伏在地,声音颤抖,手中的奏报仿佛烙铁般灼热。崇祯帝朱由检猛地从龙椅上站起,脸色铁青。殿内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以及因长久劳累而略显憔悴的脸庞。
“又是皇太极!朕的大明,难道真要被这些蛮夷和流寇耗尽不成?”崇祯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一拳重重砸在御案上,震得案上笔墨纸砚一阵晃动。“朕日夜操劳,宵衣旰食,为何边患不绝,流寇不止?难道朕手下的将士,都是些酒囊饭袋不成!”
王承恩不敢接话,只是更深地叩首。他深知皇帝的脾气,越是焦躁,便越是多疑。
崇祯帝负手在殿内踱步,目光扫过殿中垂首的文武百官。他看到了兵部尚书陈新甲的惶恐,也看到了首辅周延儒眼底深藏的精明。他知道,朝堂之上,党争从未停歇,而这内耗,比边关的刀兵更让他心寒。
“孙传庭何在?卢象升何在?吴三桂又在何处?”崇祯帝突然停下脚步,厉声问道。这三个人,是他目前手中最能倚重的军事将领,一个在陕西剿匪,一个在河北抗清,一个镇守山海关。然而,即便他们屡建奇功,崇祯帝心中那份根深蒂固的猜忌,也从未完全消散。
“回禀陛下,孙督师仍在陕西苦战,屡次上奏军饷不足,粮草匮乏。卢督师亲率天雄军与奴酋主力周旋,浴血奋战,伤亡惨重。吴总兵镇守山海关,固若金汤,但近日亦有奏报,关外清军调动频繁,恐有异动。”陈新甲硬着头皮,将他所了解的情况一一禀报。
崇祯帝冷哼一声:“军饷不足?粮草匮乏?朕将内帑都掏空了,国库更是空虚,难道他们不知吗?还是说,他们借口不足,实则养寇自重,坐视流寇壮大,好让他们继续握有兵权,讨要封赏?”
此言一出,殿内鸦雀无声。谁都知道,这番话已经触及了皇帝最敏感的神经。
此刻,在千里之外的陕西,黄土高原上,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。孙传庭,这位面容坚毅、目光如炬的督师,正站在一处简陋的军帐前,眺望着远方延绵不绝的山脉。他的甲胄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,胡须拉碴,显得格外疲惫。
“督师,今日又折损了三百兄弟。”副将王应元沉声禀报,“流寇李自成部狡猾异常,擅长游击,我军粮草不济,士气低落,长此以往,恐难支撑。”
孙传庭紧握着腰间的佩刀,指节发白。“陛下的圣旨,催促我等速战速决,剿灭流寇。可他哪里知道,这陕西之地,赤地千里,百姓早已颗粒无收。我们打下的城池,根本无法补充给养,反而要分出兵力去维持治安。流寇裹挟百姓,如同蝗虫过境,越剿越多!”
他叹了口气,目光中充满了无奈与悲愤。他曾多次上奏,陈述军情之艰难,请求朝廷拨付充足粮饷,并准许他采取稳扎稳打、以守为攻的策略。然而,朝廷的回复永远是催促与责难,仿佛他孙传庭只要挥一挥手,就能让百万流寇烟消云散。
“督师,我看朝廷是想借流寇之手,消耗我等兵力,好让他们在京城安心享乐。”王应元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孙传庭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他知道,皇帝并非享乐之君,只是被困在深宫之中,被谗言蒙蔽,又急于求成。他心系大明,却也对大明这般耗尽忠臣良将的行径,感到深深的绝望。
而在河北宣府,卢象升正率领着他赖以成名的“天雄军”,与清军精锐浴血奋战。他的将士们身披厚甲,手持长枪,在冰天雪地中与数倍于己的敌人厮杀。卢象升身先士卒,亲手斩杀数名清军,激励着将士们死战不退。
然而,战况依旧惨烈。清军骑兵来去如风,火炮犀利,而卢象升的援军迟迟未到,粮草也已告罄。
“督师,我军已是强弩之末,再战下去,恐全军覆没!”一名校尉满身是血,气喘吁吁地跑到卢象升身边,大声喊道。
卢象升的脸上早已被硝烟和血污覆盖,他抹了一把脸,露出坚毅的目光。“援军呢?朝廷不是说会派辽东兵马前来支援吗?吴三桂的关宁铁骑,为何迟迟不至?”
校尉苦涩地摇头:“回督师,辽东总兵吴三桂上奏,山海关外清军调动频繁,他担心关隘有失,不敢轻动。兵部也回文,让他以固守山海关为重,不得擅自出兵。”
卢象升闻言,心中一凉。他知道,这并非吴三桂的本意,而是朝廷的掣肘。他与吴三桂皆是边关大将,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。如今,他孤军奋战,朝廷却以“固守”之名,将援军死死钉在山海关,这无疑是置他于死地。
“陛下啊陛下,您宁愿相信那些只会搬弄是非的文臣,也不愿相信我们这些浴血沙场的将士吗?”卢象升仰天长叹,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。他知道,这一战,他即便能活下来,也免不了被朝廷问责,甚至罢官下狱。
而在山海关,雄伟的关隘如同钢铁巨兽般横亘在天地之间。吴三桂,这位年轻却已名震天下的总兵,正站在城楼上,眺望着关外白雪皑皑的原野。他的盔甲擦拭得锃亮,腰间佩刀寒光闪闪,然而他的眼神中,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“总兵大人,卢督师那边,战况愈发危急了。”亲兵杨坤低声说道,“据探子回报,清军集中优势兵力,猛攻宣府,卢督师的天雄军损失惨重,恐怕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吴三桂闻言,拳头紧握,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。他何尝不想出兵救援?卢象升是他的前辈,也是并肩作战的袍泽。但朝廷的旨意,却将他牢牢困在了山海关。
“朝廷的旨意是死守山海关,不得擅自出兵。”吴三桂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,“兵部更是明言,若山海关有失,我吴三桂当负全责,株连九族!”
“可卢督师若有闪失,宣府、大同失守,山海关便成了孤城啊!”杨坤急切地说道。
吴三桂当然明白这个道理。他不是不愿,而是不敢。他知道崇祯帝的性子,一旦他擅自出兵,哪怕战胜了清军,只要山海关稍有闪失,等待他的便是雷霆之怒。他想起前些年,大同总兵王朴因抗清失利,被崇祯帝下旨处死,全家流放的惨状,心头便是一阵寒意。
他,吴三桂,固然有万夫不当之勇,有保家卫国的赤胆忠心,但在皇帝的猜忌和朝臣的倾轧面前,却也显得如此渺小无力。
02
京城,紫禁城。
崇祯帝的疑心病日益加重。他批阅奏折,常常批到深夜,然而越是勤政,越是觉得自己被蒙蔽。身边那些宦官,尤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化淳,深谙皇帝心思,常常会在不经意间,将那些对边关大将不利的流言,添油加醋地呈报上去。
“陛下,奴婢近日听闻,陕西孙传庭督师,虽屡次上奏军饷不足,但其部下将士,却多有私藏金银、贩卖军粮之举。更有甚者,传言孙督师与流寇李自成部,私下有旧,以剿匪为名,行养寇自重之实,坐观流寇壮大,以图日后挟寇自重。”曹化淳低垂着头,声音轻柔,却字字诛心。
崇祯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猛地一拍桌子,怒吼道:“胡说八道!孙传庭乃国之干城,怎会做出此等叛逆之事?”
然而,尽管嘴上斥责,崇祯帝的心中却已种下了怀疑的种子。他想起了孙传庭奏折中屡次提及的困境,以及他迟迟未能彻底剿灭流寇的事实。在崇祯帝看来,流寇之所以屡剿不灭,除了流寇狡猾,更多的是将领们无能或不忠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曹化淳见状,知道火候已到,便继续添油加醋,“奴婢也知孙督师忠勇,但流言蜚语,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陛下可曾想过,若孙督师真有异心,挟寇自重,那这大明江山,岂不危矣?”
崇祯帝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他知道,这并非没有可能。前有袁崇焕通敌,后有熊廷弼养寇。他身边的亲信,有多少人最终背叛了他?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与此同时,针对卢象升的攻讦也从未停止。兵部尚书陈新甲,为了推卸自己在兵力调配上的责任,屡次在皇帝面前暗示卢象升用兵过于保守,甚至将卢象升在宣府的战略性撤退,说成是畏敌不前,丧师失地。
“陛下,卢象升固然勇猛,但其战法,却过于求稳。清军势大,当以奇兵制胜,出其不意。卢象升却一味固守,任由清军劫掠我边疆百姓,这岂是为将之道?”陈新甲在朝会上慷慨陈词,将自己指挥不力导致的败绩,全部推到了卢象升身上。
“他更是多次上奏,请求增兵增饷,却从未见他真正歼灭过清军主力。臣恐其有养虎为患之嫌,坐视清军壮大,以图自保。”另一位言官也附和道。
崇祯帝听着这些话,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。他知道卢象升是忠臣,但他更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振奋人心,而不是一味的消耗和退守。他开始认为卢象升能力不足,甚至怀疑他是否真如表面那般忠诚。
而吴三桂,因为其父吴襄、舅父祖大寿都在辽东为将,家族势力盘根错节,更是成为了朝廷猜忌的重点。
“陛下,奴婢还听闻,吴三桂总兵,与关外清国多有往来。虽说只是互市,但其往来之密切,实在令人心生疑窦。更有甚者,传言清国皇太极,曾多次派人秘密接触吴三桂,许以高官厚禄,意图策反。”曹化淳再次在崇祯帝耳边低语。
崇祯帝闻言,心中大震。吴三桂是辽东的屏障,若他有异心,那大明江山便门户洞开,危在旦夕!
“可有真凭实据?”崇祯帝厉声问道。
“回陛下,这些皆是市井流言,奴婢不敢妄断。只是,吴三桂总兵的舅父祖大寿,当年不也曾降而复叛吗?辽东将领,多有反复之辈,陛下不可不防啊!”曹化淳的话,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崇祯帝的心。
崇祯帝的目光变得阴鸷。他想起了祖大寿当年被皇太极包围,诈降又复叛的旧事。辽东将领,确实多有反复。他越想越觉得不安,他宁愿错杀,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背叛大明的人。
在遥远的边关,三位将军对此一无所知,他们依旧在各自的战场上,为了大明江山浴血奋战。
孙传庭在陕西,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,率军突袭流寇主力,斩首数千,缴获粮草无数。他本以为这能让皇帝稍稍安心,却没想到,京城传来的圣旨,却是对他“养寇自重”的严厉斥责,并命他即刻班师回朝,听候发落。
卢象升在宣府,以血肉之躯,硬生生挡住了清军的猛攻,但天雄军也因此损失惨重,十不存一。他上奏朝廷,请求补充兵员,却等来了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弹劾,指责他“丧师辱国”,建议皇帝将其革职查办。
吴三桂在山海关,更是如坐针毡。他接连收到密报,关外清军确有异动,似乎在试探山海关的防卫。他多次上奏请求增援,却只得到兵部的空头承诺,以及内阁大臣对他“夸大军情,意图要挟朝廷”的指责。
忠心,在猜忌的泥沼中,一点点地被玷污,被吞噬。
03
崇祯十五年秋,京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。
孙传庭的奏报,连同他在陕西取得的局部胜利,非但没能平息皇帝的怒火,反而被解读为“欲盖弥彰”。在曹化淳和陈新甲等人的推波助澜下,崇祯帝的疑心达到了顶点。
“孙传庭!朕命你剿灭流寇,你却屡次上奏军饷不足,缓兵不战,如今方才得胜一二,便急于邀功!朕看你根本就是想借剿匪之名,扩大私兵,日后挟寇自重,效仿那前朝藩镇,割据一方!”乾清宫内,崇祯帝将孙传庭的奏折撕得粉碎,声色俱厉。
“传朕旨意!着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,即刻前往陕西,将孙传庭押解回京,听候审讯!其部下将领,凡有异心者,一并拿下!”
圣旨一下,朝野震动。许多正直的官员纷纷上奏,为孙传庭求情,言其忠勇可嘉,劳苦功高,绝无反叛之心。然而,崇祯帝却一概不理,反而将这些求情者一并斥责,甚至罢免了几位御史的官职。
锦衣卫的效率极高。在陕西军中,孙传庭正在部署下一阶段的剿匪方略,却突然被闯入军帐的锦衣卫包围。骆养性手持崇祯帝的圣旨,面无表情地宣读了对孙传庭的逮捕令。
“孙督师,得罪了。”骆养性语气平静,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冷漠。
孙传庭听完圣旨,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。他看着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将士们,此刻却被锦衣卫的刀刃逼退,眼中充满了悲哀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竟如此不信我!”他没有反抗,只是闭上眼睛,任由锦衣卫卸下他的甲胄,捆绑他的双手。
王应元等一众副将见状,无不悲愤交加,欲要上前理论,却被孙传庭一个眼神制止。
“此乃圣意,尔等不得妄动,以免连累家人。”孙传庭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被押解回京,直接投入诏狱。诏狱之中,酷刑加身,锦衣卫严刑拷打,逼问他与流寇勾结的“证据”,逼问他意图谋反的“实情”。孙传庭宁死不屈,任凭皮开肉绽,也只字不吐。他知道,一旦他承认了任何一项罪名,便是对大明江山最大的背叛。他可以死,但他的忠心,绝不能被玷污。
在京城为孙传庭求情的官员,也一个个被贬谪、罢官,甚至被投入诏狱。朝堂之上,再无人敢为他仗义执言。
与此同时,远在宣府的卢象升,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。清军在击败天雄军主力后,并未乘胜追击,反而选择休整。这让崇祯帝更加相信了陈新甲的谗言,认为清军之所以停战,是因为卢象升与清军有“默契”,甚至私下勾结。
“卢象升丧师失地,畏敌不前,与清军勾结,罪无可恕!”崇祯帝在朝会上大发雷霆,“传朕旨意,着卢象升即刻回京,交由都察院审理!其天雄军残部,由兵部另行调派将领接管!”
圣旨传到宣府时,卢象升正带着残余的天雄军将士,在寒风中收敛阵亡袍泽的尸骨。听到圣旨,他只觉得浑身冰凉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竟然如此待我……”卢象升喃喃自语,眼中充满了绝望。他为大明浴血奋战,舍生忘死,如今却落得个“勾结异族”的罪名。
他没有反抗,也没有申辩。他知道,在皇帝的猜忌面前,一切解释都是徒劳。他被押解回京,同样投入诏狱。不同的是,他没有孙传庭那般坚韧,在看到自己的部下被无辜牵连,甚至被处死后,他的心,彻底碎了。
“陛下,臣……臣一心为国,天地可鉴!”卢象升在狱中,对着冰冷的墙壁,发出了最后一声悲愤的呐喊。然而,回应他的,只有诏狱深处那永无止境的黑暗和冰冷。
而吴三桂,在山海关,也感受到了来自京城的森森寒意。他不断上奏,请求增援,但奏折如石沉大海。反而,京城不断有密旨传来,要求他严查部下,清理“异心者”,甚至暗示他,他与清军的互市行为,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怀疑。
更让他心寒的是,他的父亲吴襄,在京城任职,却突然被弹劾“贪污受贿”,被锦衣卫带走审查。虽然最终只是被罚俸,但吴三桂知道,这不过是皇帝对他的一种警告,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“总兵大人,朝廷对您,已经……”杨坤欲言又止。
吴三桂站在城楼上,看着远处飘扬的大明旗帜,心中却是一片冰冷。他曾以为,只要他尽忠职守,便能保得家人平安,保得大明江山。然而现在他才明白,在皇帝的猜忌面前,所有的忠诚,都如同纸糊的铠甲,一触即溃。
他想起了孙传庭、卢象升的遭遇,不禁脊背发凉。他开始思考,若有一日,他也被逼上绝路,他该何去何从?
04
崇祯十六年春,大明王朝的局势已是千疮百孔,摇摇欲坠。
孙传庭和卢象升在诏狱中备受折磨,但他们的精神并未被摧垮。在狱中,他们通过狱卒的只言片语,以及一些暗中相助的旧部,得知了彼此的境况,也得知了吴三桂在山海关的艰难处境。
一日,在一次狱卒换班的空隙,孙传庭被偷偷转移到了一间与卢象升相邻的牢房。两间牢房之间,有一处破损的墙壁,足以让他们低声交谈。
“卢兄……”孙传庭的声音沙哑而虚弱,但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。
“孙兄!”卢象升的声音同样疲惫,却带着重逢的惊喜与悲怆。
两人隔着冰冷的墙壁,叙述着各自的遭遇。当他们得知彼此所受的冤屈和折磨时,心中的悲愤达到了顶点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为何如此?”卢象升低声问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绝望。
孙传庭苦笑一声:“陛下多疑,听信谗言,急于求成。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等,却不自省朝廷的腐朽与无能。如今,流寇势大,清军压境,大明江山,危在旦夕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在狱中,听闻李自成已攻克洛阳,福王被杀,流寇之势已成燎原之火。而清军,更是长驱直入,劫掠京畿,陛下却将希望寄托于那些只会空谈的文臣,和那些只会逢迎的阉党。”
卢象升听闻此言,心中更是悲凉。他想起了天雄军的将士,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灵,他们用生命铸就的防线,如今却被朝廷的昏聩亲手摧毁。
“吾等忠心为国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若真等到大明覆灭,吾等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?”卢象升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。
“大明……或许已无力回天。”孙传庭的语气沉重,他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,意味着什么。“但天下百姓何辜?吾等将士何辜?若陛下执迷不悟,一意孤行,吾等即便死守忠义,又有何意义?”
两人的对话,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微弱的灯火,照亮了他们内心深处那被压抑已久的想法。他们开始意识到,他们的忠诚,已经成为了一种负担,一种加速大明灭亡的工具。
就在这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。
吴三桂在山海关,因为屡次请求增援无果,反而被京城派遣的钦差大臣以“防务松懈,有失职守”为由,剥夺了部分兵权,并强行将他麾下的一支精锐调往京畿,美其名曰“拱卫京师”。
这彻底激怒了吴三桂。他知道,这分明是崇祯帝在削弱他的实力,对他进行更深层次的防范。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,他的父亲吴襄,在京城再次被捕,罪名是“与清军暗通款曲,泄露军机”,并被判处死刑,秋后问斩。
这简直是晴天霹雳!吴三桂再也无法保持冷静。他的父亲是忠臣,却被如此诬陷!他知道,这不过是崇祯帝为了逼迫他,为了彻底掌控辽东兵权而使用的卑劣手段。
“陛下!你为何要如此逼我!”吴三桂在城楼上,对着京城的方向,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。
他再也无法忍受。他开始秘密联络他麾下的将领,以及那些与他有旧的辽东将领。他知道,现在他若再不反抗,等待他的,只有步孙传庭和卢象升的后尘,甚至更惨。
一个偶然的机会,吴三桂的亲兵杨坤,通过秘密渠道,联系上了孙传庭和卢象升的旧部。三位将军的遭遇,在有心人的推动下,开始形成一股暗流。
最终,通过一位被收买的狱卒,吴三桂的密信,被秘密送入了诏狱,送到了孙传庭和卢象升的手中。
信中,吴三桂陈述了自己的遭遇,以及他父亲的困境,字里行间充满了悲愤与绝望。他恳请两位前辈,若有机会,能为他指明一条生路。
孙传庭和卢象升读完信,相对无言。他们都知道,吴三桂的信,意味着什么。这意味着,大明三位最能打的将军,如今都已被逼到了绝境。
“吴三桂,他被逼反了。”孙传庭沉声说道。
卢象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他想起了年轻时,他们三人曾一同在边关饮酒,立下誓言,要为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。如今,誓言犹在耳边,但人心却已尽失。
“孙兄,卢兄,吾等难道真要坐以待毙,任由昏君将大明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吗?”吴三桂的信中,最后一句如同惊雷般在他们心中炸响。
三人虽未见面,但他们的心,却在这一刻紧紧联系在了一起。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,也看到了那绝望深处,一丝微弱的、反抗的火光。
05
诏狱深处,昏暗潮湿。孙传庭和卢象升的秘密交流,变得更加频繁和深入。吴三桂的信,成为了他们心中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大明已无力回天。”孙传庭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。“陛下亲手摧毁了我们这些忠臣的赤胆忠心,他宁愿相信那些阿谀奉承的阉党,也不愿相信我们这些浴血沙场的将士。如今,流寇已成气候,清军虎视眈眈,大明内外交困,气数已尽。”
卢象升紧握着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“那我们……我们又该何去何从?难道眼睁睁看着大明江山覆灭,百姓生灵涂炭,而我们却在诏狱中等死吗?”
孙传庭摇了摇头:“死,不足惜。可若死得毫无价值,死得让亲者痛,仇者快,那才是真正的屈辱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中透出一丝决绝:“吾等虽被困于此,但吴三桂尚在山海关,手握重兵。他若能起事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“起事?反了崇祯?”卢象升心中一震。虽然他心中对崇祯帝充满了失望与悲愤,但“造反”二字,对于一个世代忠良的将领而言,依然是难以启齿的禁忌。
“不是反,是求生,是救民。”孙传庭目光坚定,“陛下已然无道,他若继续执掌大明,只会加速其灭亡。吾等若能联合吴三桂,率部北上,或许能为这天下,为这百姓,寻得一条新的出路。”
“北上……你是说,投靠清国?”卢象升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曾与清军浴血奋战,视其为不共戴天的仇敌。如今,却要投靠他们?
“清国虽是异族,但皇太极雄才大略,知人善任,远非崇祯可比。”孙传庭冷静地分析道,“他若能得天下,或许能结束这乱世,让百姓得以安宁。吾等与其在大明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上陪葬,不如另寻明主,以求报国之志。”
卢象升沉默了。他想起清军的强大,想起皇太极的用兵如神,想起他对待降将的宽厚。对比崇祯帝的刻薄寡恩,皇太极的形象,在他们心中开始变得高大起来。
“可吾等身陷囹圄,如何能联系上吴三桂?又如何能逃出生天?”卢象升问道。
孙传庭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:“吾等虽身陷囹圄,但并非孤立无援。吾等在军中多年,总有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。吴三桂那边,亦有杨坤等亲信。我们可以通过他们,秘密传递消息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至于逃离诏狱……吾等可以假意服软,承认部分罪名,以求陛下开恩,将吾等贬为庶民,流放边疆。一旦离开京城,便可寻机脱身,与吴三桂汇合。”
这个计划,听起来有些冒险,但却是在绝境之中,唯一的一线生机。卢象升沉思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!既然陛下无道,吾等便为天下苍生,另寻明主!只是,吴三桂那边,他会同意吗?”
“他会同意的。”孙传庭肯定地说道,“他父亲吴襄已身陷死牢,他本人也备受猜忌。他已无路可退。他若想保住家人,保住性命,保住他手下的将士,投靠清国,是他唯一的选择。”
于是,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,在诏狱的黑暗中悄然酝酿。
他们开始秘密联络各自的旧部,传递消息。孙传庭的旧部王应元,卢象升的旧部高武,以及吴三桂的亲兵杨坤,成为了他们之间秘密联系的纽带。
他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,贿赂狱卒,传递密信。信中,他们将自己的想法,以及对大明未来的判断,详细地告知了吴三桂。他们分析了投靠清国的利弊,以及皇太极的雄才大略。
吴三桂接到密信后,彻夜难眠。他知道,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决定,一旦失败,便是万劫不复。但他也知道,若不如此,他与他的家人,他的部下,都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看着窗外,山海关的夜色深沉,北风呼啸。他想起了父亲在狱中的惨状,想起了崇祯帝的冷酷无情。他想起了孙传庭和卢象升两位前辈在信中流露出的绝望与决绝。
最终,吴三桂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。
他回复了一封密信,言明他已做好准备,只要两位前辈能够脱困,他便会立即率领关宁铁骑,北上迎应。
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,孙传庭和卢象升在狱中,假意“认罪”,承认了部分“失职”之罪,并请求崇祯帝念在他们多年征战的份上,免除死罪,贬为庶民,流放边疆。
崇祯帝本就对他们心存疑虑,又急于平息朝野争论,维护皇权威严。在曹化淳等人的建议下,他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,将孙传庭流放云南,卢象升流放广东。他以为,这便是对这些“不忠”将领最好的处置,既能平息众怒,又能避免留下杀死功臣的恶名。
然而,他万万没有想到,这却是他亲手为自己掘下的坟墓。
在押解流放的途中,孙传庭和卢象升的旧部,早已在暗中埋伏。他们利用精心策划的突袭,成功救出了两位老将军。
脱困后的孙传庭和卢象升,顾不得身上的伤痕,立即与吴三桂的亲兵杨坤汇合。他们知道,时间紧迫,一旦崇祯帝得知他们逃脱,必然会派出大军追捕。
“速去山海关,与吴三桂汇合!”孙传庭一声令下,三人及一众旧部,星夜兼程,向着山海关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他们的背影,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坚定。他们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们已与大明彻底决裂,踏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从那天起,这三位曾经誓死效忠大明、如今却被逼上绝路的将领,带着他们的累累伤痕和破碎的忠诚,毅然决然地将目光投向了北方,投向了那个被他们视为宿敌的清国,而远在盛京的皇太极,也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,正静候着这场足以改写天下格局的惊天变局。
06
盛京,皇太极的汗宫内,灯火通明。夜已深,但这位大清国的汗王,却丝毫没有睡意。他身披常服,端坐于案前,目光如炬,手中的密报被他反复审视。密报来自关外,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大明内部的惊天动荡:孙传庭、卢象升被崇祯帝下狱,后又被“流放”,吴三桂在山海关如坐针毡,其父吴襄被判死刑。
“好一个崇祯!好一个大明!”皇太极放下密报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他身边的谋臣范文程恭敬地立在一旁,等待着汗王的指示。
“范先生,你怎看此事?”皇太极问道。
范文程拱手道:“回汗王,此乃天赐良机!孙传庭、卢象升乃大明柱石,吴三桂更是坐镇辽东的猛将。崇祯帝自毁长城,将忠臣良将逼上绝路,此乃大明气数将尽之兆也!”
“然也。”皇太极颔首,“这三人,皆是当世人杰,若能为我大清所用,入主中原,指日可待!”
“只是……”范文程略显担忧,“这三人毕竟曾与我大清为敌,特别是卢象升,对清军恨之入骨。他们此番若来投,是真心归顺,还是另有图谋,尚不可知。且我大清内部,恐有将领不服,生出事端。”
皇太极闻言,目光深邃,他站起身,走到大殿中央的地图前。他指着山海关的方向,沉声道:“此三人皆是识时务的聪明人。崇祯帝如此薄情寡义,他们焉能不寒心?大明这艘破船,已是千疮百孔,他们若想保全性命,光宗耀祖,唯有另寻明主。”
他转过身,看向范文程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:“至于我大清将领的不服,那便要看我如何收服这三位虎将之心!我大清欲入主中原,岂能无汉人英杰相助?若能得此三人,胜过十万雄兵!”
“传我旨意!”皇太极的声音充满了帝王霸气,“即刻召集八旗精锐,挑选精干工匠,在辽西走廊,山海关以北,距离关隘五十里处,连夜筑城!此城不必求大,但求坚固,三日之内,务必竣工!”
范文程闻言大惊:“连夜筑城?三日竣工?汗王,这……这谈何容易?”
“容易与否,在于决心!”皇太极断然道,“此城,便是吾等迎接三位将军的诚意!我要让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知道,我大清求贤若渴,礼贤下士,绝非崇祯那般刻薄寡恩!”
“另外,”皇太极继续吩咐,“派快马传令,令祖大寿在锦州待命,一旦三位将军抵达,立刻派精锐骑兵护送,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。同时,备下最隆重的迎接仪式,以王爷之礼相待!”
范文程心中震撼,他从未见过皇太极对任何一位降将如此礼遇。他知道,皇太极这是要以无与伦比的诚意和格局,彻底打消三位将军心中的疑虑,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归顺大清。
“遵命,汗王!”范文程躬身领命,立即下去布置。
在皇太极一声令下,整个盛京,乃至辽西走廊,都动了起来。数万八旗将士、数千工匠被紧急动员,他们冒着严寒,星夜兼程,赶赴指定地点。火把如同繁星般点亮了黑夜,斧凿声、号子声响彻云霄。
与此同时,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,正带领着他们的残余部下,在夜色中艰难行进。他们乔装打扮,避开官府的追捕,一路向北。
“老将军,前方便是山海关了。”杨坤策马来到吴三桂身边,低声说道。
吴三桂的目光复杂地看向远方那雄伟的关隘。他曾在这里誓死守卫大明,如今却要从这里踏上背叛大明的道路。
“通知下去,加快速度,务必在天亮前抵达指定地点。”吴三桂沉声吩咐道。
孙传庭和卢象升也骑着马,跟在队伍中间。他们虽然身体疲惫,但精神却异常亢奋。他们知道,前方等待他们的,是一场未知的命运,但至少,他们不再是崇祯帝手下的冤魂,而是掌握自己命运的棋子。
“孙兄,你觉得皇太极会如何待我们?”卢象升低声问道。
孙传庭苦笑一声:“是福是祸,皆在此一举。但我相信,皇太极绝非崇祯那般短视之君。他若想入主中原,必会礼贤下士,容纳汉人。”
当黎明的曙光划破天际时,他们终于抵达了约定地点。然而,眼前的一幕,却让他们所有人震惊不已。
一座崭新的、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坚固异常的城池,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。城墙高耸,箭塔林立,城门大开,门前旌旗招展,赫然是大清的龙旗!城池内外,清军将士排列整齐,甲胄鲜明,肃穆而立。
城门前,一位身着蟒袍的清国大将,正率领着一众文武官员,恭敬地等候着。那人正是祖大寿。
“这……这是连夜筑城?”吴三桂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从未见过如此高效的筑城速度,更未见过如此隆重的迎接阵仗。
孙传庭和卢象升也同样震惊。他们原以为,清军最多派一支骑兵前来接应,却没想到,皇太极竟然为他们筑起了一座城池,以示欢迎!
祖大寿策马上前,来到吴三桂面前,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末将祖大寿,奉汗王旨意,恭迎孙督师、卢督师、吴总兵大驾!汗王有令,此城名为‘迎贤城’,乃汗王亲自下旨,连夜督造,以表求贤若渴之诚意!”
吴三桂听到祖大寿的话,心中百感交集。祖大寿是他的舅父,当年也曾降清复叛,如今却在这里恭迎他们。而“迎贤城”这三个字,更是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敲击着他们的心。
孙传庭和卢象升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与动容。皇太极此举,无疑是给了他们最大的尊重和最高的礼遇。
“祖将军请起!”孙传庭率先下马,扶起祖大寿,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。
祖大寿站起身,恭敬地引着他们进入迎贤城。城内,早已备下丰盛的酒食,以及干净的营帐。清军将士们对他们恭敬有加,没有丝毫轻视。
在城中稍作休整后,祖大寿便向他们转达了皇太极的旨意:汗王在盛京设宴,恭候三位将军,并承诺,将以王爷之礼待之。
这番礼遇,彻底打消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疑虑。皇太极的胸襟和气度,远超他们的想象。
07
迎贤城内,暖炉生烟,酒肉飘香。孙传庭、卢象升与吴三桂在祖大寿的陪同下,坐在温暖的营帐中,享受着久违的宁静与丰盛。连日来的奔波与心力交瘁,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慰藉。
“汗王此番礼遇,实乃出人意料。”卢象升端起一杯热酒,轻轻啜饮,感慨道,“我卢某戎马半生,从未见过如此对待降将之君主。”
孙传庭深以为然,他放下筷子,沉声道:“崇祯帝视忠臣如草芥,皇太极却以国士待之。此消彼长,大明之败,非战之罪,实乃自取灭亡矣。”
吴三桂也点头道:“我本以为,清军最多派一队骑兵来接应,却没想到汗王竟连夜筑城,这份诚意,足以让天下人动容。”他想起父亲吴襄的遭遇,心中对崇祯帝的恨意更深。
祖大寿在一旁见状,心中暗喜。他知道,皇太极的策略奏效了。他向三人解释了筑城的过程:“汗王下令,三日内务必筑成此城,八旗将士和工匠们不眠不休,日夜赶工。汗王更是亲自督导,数次亲临工地视察,他老人家说了,此城不为防御,只为迎贤!”
“迎贤……”孙传庭重复着这两个字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他曾是大明的栋梁,却被视为异己。如今,在异族之君眼中,他却是“贤才”。这巨大的反差,让他心中五味杂陈。
酒足饭饱之后,祖大寿又将皇太极的口谕转达给他们:“汗王言,三位将军可在此稍作歇息,待养足精神后,便启程前往盛京。汗王已备下最隆重的仪式,亲自迎接三位将军入城,并设宴款待。且汗王已命人为三位将军准备了新的官服和府邸,一切规格,皆参照亲王待遇。”
此言一出,三人再次震惊。亲王待遇!这在明朝,是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享有的殊荣。皇太极竟然如此看重他们,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恩宠。
“汗王如此厚待,吾等万死难报!”卢象升起身,拱手向北,向着盛京的方向深深一拜。
孙传庭和吴三桂也随之起身,向北拜谢。他们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们与大明之间,彻底斩断了所有的联系。他们的未来,将与大清,与皇太极紧密相连。
次日清晨,在祖大寿的亲自护送下,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一行人,启程前往盛京。一路上,清军的接待规格之高,让他们再次感受到皇太极的礼贤下士。沿途的驿站,早已打扫一新,备下丰盛的酒食。护送的清军将士,对他们恭敬有加,没有任何歧视。
数日后,盛京城遥遥在望。这座清国的都城,虽然不如京城那般宏伟,但却充满了勃勃生机。城门外,更是人山人海,旌旗蔽日。
当他们的队伍抵达盛京城门时,只见城门大开,一条宽阔的御道直通城内。御道两侧,八旗将士身披甲胄,手持兵器,肃然而立。文武百官,身着朝服,分列两旁。
而最让他们震惊的是,在城门中央,一座高大的华盖之下,一位身形魁梧、面容威严的男子,正端坐于龙椅之上,他的身边,站立着数位亲王和贝勒。
那人,正是大清汗王——皇太极!
皇太极身着明黄色龙袍,头戴金冠,目光如电,正微笑着看向他们。
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等人,连忙翻身下马,整理衣冠,快步上前,在距离皇太极数十步之遥处,跪地行大礼。
“罪臣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,拜见大清汗王!”三人齐声高呼,声音洪亮,回荡在盛京城门前。
皇太极并未让他们久跪,他微笑着起身,亲自走下龙椅,来到三人面前,伸出双手,将他们一一扶起。
“三位将军请起!何来罪臣之说?尔等乃当世英杰,国之栋梁!崇祯昏庸无道,自毁长城,将尔等逼至绝境,实乃大明之不幸,我大清之幸也!”皇太极的声音洪亮而充满磁性,每一个字都如同春风般温暖,直抵人心。
他扶起孙传庭,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中充满了欣赏:“孙将军智勇双全,善于谋略,在陕西剿匪,功勋卓著。吾闻将军曾言‘天下事,不可为!’,此乃何等悲壮之言!然在我大清,天下事,皆可为!”
他又看向卢象升,眼中带着敬意:“卢将军忠勇无双,天雄军更是威震天下。吾闻将军曾以血肉之躯,力抗我大清精锐,虽败犹荣!若将军能为我大清效力,何愁天下不定?”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吴三桂身上,眼中充满了赞许:“吴总兵年轻有为,镇守山海关,固若金汤。天下皆言‘关宁铁骑’精锐无比,今日一见,果真名不虚传!将军能弃暗投明,乃天下之幸!”
皇太极的每一句话,都说到了三人的心坎里。他不仅了解他们的功绩,更了解他们的委屈和抱负。这番礼遇,让他们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彻底消散。
“谢汗王厚爱!吾等愿肝脑涂地,为汗王效犬马之劳!”三人再次跪地,这一次,他们的跪拜,是发自内心的臣服。
皇太极哈哈大笑,再次将他们扶起。“好!有三位将军相助,我大清定能一统天下,成就霸业!”
他命人将准备好的新官服呈上,让三人在城门前换上。那官服,是按照大清亲王的规制制作,用料考究,裁剪精良。当三人换上新衣,头戴官帽时,他们的气质也为之一变,从昔日的大明将领,彻底蜕变成了大清的重臣。
随后,皇太极亲自引着他们,穿过盛京城门,进入城内。沿途百姓夹道欢迎,欢呼雀跃。他们知道,这三位从明朝投奔而来的大将,将为大清带来新的希望。
盛京城内,早已备下盛大的欢迎宴会。皇太极亲自设宴款待三人,席间推杯换盏,气氛融洽。
“三位将军皆是当世英杰,为我大清效力,定能大展宏图!”皇太极举起酒杯,向三人敬酒,“从今往后,尔等便是我大清的亲王!孙传庭封定南亲王,卢象升封镇北亲王,吴三桂封平西亲王!各自掌管兵权,为我大清开疆拓土!”
此言一出,全场震惊!亲王之位,掌管兵权,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殊荣!
三人连忙起身,再次跪地谢恩。他们知道,皇太极这是将他们视为心腹,给予了他们最高的信任和最大的权力。
“谢汗王隆恩!吾等誓死效忠大清,誓死效忠汗王!”他们的声音,充满了坚定与决绝。
08
皇太极对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的册封与重用,在清廷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尽管皇太极的权威无人能撼动,但一些老牌的满洲贵族和八旗将领,对这三位“新降”的汉将,仍抱有怀疑和不满。
“汗王,这三位汉将,昔日皆是我大清的劲敌。如今虽来投,但其心难测。且赐予亲王之位,掌管兵权,是否过于优厚?”在一次朝议上,镶白旗固山额真多铎,忍不住提出了异议。
多尔衮也附和道:“汗王,我八旗将士浴血奋战,方有今日之大清。如今却将如此重任交予降将,恐寒了将士们的心。”
皇太极坐在龙椅上,面色平静,目光扫过殿内众将。他知道这些亲王贝勒心中的顾虑,但他有自己的考量。
“多铎,多尔衮,尔等之言,吾已知晓。”皇太极的声音不怒自威,“然,我大清欲入主中原,一统天下,仅凭八旗将士之力,恐难持久。汉人之地,还需汉人治之。这三位将军,深谙汉人之情,熟知明朝内情,若能为我所用,其价值远超千军万马!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坚定:“至于他们是否真心归顺,吾自有定夺。若有异心,吾亦能察觉。但若因尔等猜忌,而将这等人才拒之门外,那便是我大清的损失!”
“传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!”皇太极一声令下。
三人身着亲王服饰,大步走进大殿,向皇太极行礼。
“三位爱卿,今日朝议,有诸位王爷对我大清的未来有所担忧。”皇太极开门见山地说道,“吾知尔等心中,或许仍有顾虑。但吾今日在此承诺,只要尔等真心为我大清效力,吾必不负尔等!”
他看向孙传庭:“孙亲王,吾命你整编原明朝降兵,组建一支新的汉军。此汉军将由你亲自统领,兵马粮饷,皆由国库拨付。吾要你将这支汉军,打造成一支能与八旗精锐媲美的虎狼之师!”
孙传庭闻言,心中激动不已。他曾在大明苦于无兵无饷,如今皇太极却给予他如此大的信任和权力。
“谢汗王隆恩!臣定不辱使命!”孙传庭躬身领命。
皇太极又看向卢象升:“卢亲王,吾知你善于练兵,更善于防守。吾命你负责辽西防务,整修关隘,训练士卒,以防明朝反扑。同时,吾欲将我大清的火炮制造技术,传授于你,望你能为我大清打造出更精良的火器!”
卢象升大喜过望。他曾在大明苦于火器落后,如今皇太极却主动传授技术,这无疑是对他能力的极大认可。
“谢汗王隆恩!臣定竭尽全力,为大清铸造坚实防线!”卢象升激动地说道。
最后,皇太极看向吴三桂:“吴亲王,你的关宁铁骑,天下闻名。吾命你率领本部人马,作为我大清的先锋,随时准备入关作战!吾要你用你的铁骑,踏平中原,为我大清打下万里江山!”
吴三桂闻言,热血沸腾。他曾在大明被束缚手脚,如今终于可以放开手脚,大展宏图!
“谢汗王隆恩!臣愿为汗王冲锋陷阵,万死不辞!”吴三桂声音洪亮,充满了战意。
皇太极又看向多铎和多尔衮等人,微笑着说道:“诸位王爷,尔等可还有异议?”
多铎和多尔衮见状,心中虽然仍有不服,但皇太极已将重任分派妥当,且给予了三位将军如此信任,他们也不便再多言。
“汗王英明!”两人只得拱手称是。
从那天起,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为大清效力的工作中。
孙传庭着手整编降兵,他以其严明的军纪和高超的练兵之法,很快便将一支涣散的降兵,打造成了一支纪律严明、战斗力强悍的汉军。他将明朝的步兵战术与清军的骑兵战术相结合,创造出了一套独特的战法。
卢象升则负责辽西防务,他亲自勘察地形,修筑城墙,部署兵力。他将清军的火炮技术与明朝的防御工事相结合,使得辽西防线固若金汤。同时,他还积极训练士卒,传授他们火器使用之法。
吴三桂则带领着他的关宁铁骑,在辽东地区进行演练。他与清军的骑兵将领们切磋武艺,交流战法,很快便赢得了他们的尊重。关宁铁骑在吴三桂的统领下,士气高昂,战斗力更胜从前。
在他们的努力下,大清的军事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清军内部,也渐渐消除了对这三位汉将的疑虑。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,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。
然而,新旧势力之间的摩擦,并非一蹴而就。一些满洲将领,仍对汉将的崛起心存芥蒂。
一次,在辽西的一次军事演练中,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与多尔衮麾下的正白旗骑兵发生了摩擦。双方将士互不相让,险些酿成冲突。
多尔衮得知此事后,勃然大怒,他找到皇太极,要求严惩吴三桂。
“汗王,吴三桂不过一降将,竟敢与我八旗精锐争锋!若不严惩,何以服众?”多尔衮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皇太极听完多尔衮的禀报,并未直接表态。他召集了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,以及多尔衮等多位亲王贝勒,共同商议此事。
“多尔衮,吴三桂,尔等皆是我大清的栋梁。今日之事,究竟孰是孰非?”皇太极沉声问道。
吴三桂据理力争,他认为多尔衮的部下挑衅在先。多尔衮则反驳,指责吴三桂狂妄自大,不把八旗将士放在眼里。
孙传庭和卢象升在一旁,静静地听着。他们知道,这是皇太极在考验他们,也是在平衡内部势力。
最终,皇太极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。他下令,多尔衮和吴三桂各领五十军棍,以示惩戒。
“尔等皆是我大清的股肱之臣,理应精诚团结,共谋大业!今日之事,不论对错,皆因尔等未能以大局为重!故各惩五十军棍,以儆效尤!”皇太极的声音威严而果断。
多尔衮和吴三桂闻言,虽然心中不服,但也不敢违抗。他们知道,皇太极这是在敲打他们,也是在维护新旧势力之间的平衡。
在这次事件之后,清廷内部的摩擦有所缓解。多尔衮和吴三桂也因此事,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而孙传庭和卢象升,也更加佩服皇太极的治国之道。他既能容纳异己,又能平衡各方势力,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。
09
崇祯十七年,大明江山已是风雨飘摇,摇摇欲坠。
自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投奔大清后,崇祯帝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暴怒之中。他亲手将三位忠诚的将军逼反,如今这三人却成了大清的亲王,手握重兵,随时可能成为攻入京城的急先锋。
“逆贼!逆贼!孙传庭、卢象升、吴三桂!朕待尔等不薄,尔等竟敢背叛大明,投靠异族!朕誓要将尔等碎尸万段!”崇祯帝在乾清宫内,将奏折撕得粉碎,声嘶力竭地怒吼着。
然而,他的怒吼,并不能挽回大明的颓势。
李自成的农民军在陕西、河南等地势如破竹,攻城略地,很快便建立了大顺政权,并向京城进发。张献忠则在四川建立了大西政权,与李自成遥相呼应。
大明内部,兵力空虚,民不聊生。各地卫所兵早已腐朽不堪,根本无力抵挡农民军的攻势。而崇祯帝又因猜忌,将仅存的几位能征善战的将领或杀或贬,如今已是无人可用。
当李自成的大顺军兵临京城时,崇祯帝才真正感受到了绝望。他派遣太监去催促各地勤王,但各地藩王和将领,或拥兵自重,或远水不解近渴,无人前来救援。
京城内,人心惶惶。文武百官,有的开始暗中联系李自成,有的则准备逃离京城。
崇祯帝在绝望中,想起了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。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忠诚,想起了他们为大明浴血奋战的场景。他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当初的猜忌和偏执,后悔自己亲手毁掉了大明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“若孙传庭尚在,何至于此!”崇祯帝在宫中,对着王承恩,痛哭流涕。
王承恩跪伏在地,泪流满面,却无言以对。他知道,一切都太迟了。
而远在辽东的皇太极,则密切关注着大明的一举一动。他知道,时机已经成熟。
“诸位爱卿,大明气数已尽,流寇势大,崇祯帝已是穷途末路。”在一次军事会议上,皇太极环视众将,沉声说道,“吾等是时候入主中原,一统天下了!”
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,此刻已是大清的亲王,他们身披战甲,站在皇太极的身侧。他们亲眼见证了大明一步步走向灭亡,心中感慨万千。
“汗王英明!”孙传庭率先出列,拱手道,“李自成虽攻占京城,但其部下皆是流民出身,毫无军纪可言。一旦入城,必会烧杀抢掠,不得民心。吾等可趁势入关,以清君侧之名,吊民伐罪,定能一举攻占京城!”
卢象升也出列道:“辽西防线已固若金汤,明朝残余势力已无力反扑。吴亲王之关宁铁骑,更是锐不可当。此时入关,正是天时地利人和!”
吴三桂更是摩拳擦掌,战意盎然:“汗王,臣愿为先锋,率关宁铁骑,直捣黄龙,为汗王夺取天下!”
皇太极闻言,哈哈大笑:“好!有三位将军相助,何愁天下不定!”
他当即下令,大清八旗精锐,以及孙传庭整编的汉军,卢象升训练的火器营,吴三桂的关宁铁骑,兵分多路,浩浩荡荡地向关内进发。
皇太极亲自率领主力大军,以吴三桂为先锋,直奔山海关。
当大清铁骑兵临山海关时,吴三桂的心情复杂无比。他曾在这里誓死守卫大明,如今却要率领异族军队,从这里攻入故国。
然而,当他看到山海关城楼上,飘扬的不再是大明龙旗,而是李自成的大顺军旗时,他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了。
“李自成!你这逆贼!竟敢窃据京城,残害百姓!吾吴三桂誓要为大明复仇!”吴三桂怒吼一声,率领关宁铁骑,如潮水般涌向山海关。
李自成派出的守将,根本不是吴三桂的对手。关宁铁骑如入无人之境,很快便攻破了山海关。
大清铁骑长驱直入,直奔京城。
当皇太极率领大军抵达京城时,李自成的大顺军早已在城内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京城百姓苦不堪言,怨声载道。
皇太极下令,清军入城后,严禁骚扰百姓,违者斩立决!
这道命令,让京城百姓看到了希望。他们纷纷箪食壶浆,迎接清军入城。
李自成的大顺军,在清军和百姓的夹击下,很快便土崩瓦解。李自成仓皇逃窜,最终在九宫山自缢身亡。
崇祯帝在李自成攻破京城后,绝望地吊死在煤山。他的死,标志着大明王朝的彻底覆灭。
当皇太极登上紫禁城,坐上龙椅时,他知道,天命已然转移。大清,将取代大明,成为新的中原霸主。
10
崇祯十七年九月,金秋送爽,万里无云。盛京城内,张灯结彩,万民欢腾。
今日,是皇太极登基称帝,改国号为“大清”,定都盛京,改元顺治的盛大日子。整个盛京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之中。
太和殿前,文武百官,八旗将士,以及从各地赶来的部落首领和藩属国使节,济济一堂,恭候着新帝的驾临。
在百官之中,最引人注目的,便是身着亲王蟒袍的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。他们站在最前排,紧挨着满洲亲王多尔衮、多铎等人,地位之尊崇,可见一斑。
他们的面容,早已褪去了昔日的疲惫与悲愤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与自信。他们亲眼见证了大明的覆灭,也亲手参与了大清的崛起。他们的忠诚,从大明转移到了大清,他们的抱负,也将在新的王朝中得以实现。
“孙亲王,今日之盛况,可曾想过?”卢象升低声问道,眼中充满了感慨。
孙传庭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:“昔日在大明,我等不过是困兽之斗,何曾奢望过今日之荣耀?皇太极汗王,实乃千古一帝也!”
吴三桂则目光炯炯,他看着太和殿的方向,心中充满了期待。他知道,今日之后,他将彻底摆脱昔日的阴影,成为大清王朝的开国功臣。
吉时已到。
随着一声声庄严的钟鼓之声响起,皇太极身着十二章冕服,头戴冕冠,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,缓缓步入太和殿。
他面容威严,气度恢弘,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,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当他登上龙椅,在百官的跪拜声中,缓缓坐下时,整个太和殿都陷入了一片肃穆之中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山呼海啸般的祝贺声,响彻云霄。
皇太极微微抬手,示意众人平身。他的目光,穿过百官,最终落在了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的身上。
“三位爱卿,上前听封!”皇太极的声音洪亮而充满磁性。
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闻言,连忙出列,跪倒在龙椅之下。
“孙传庭,你整编汉军,训练有方,为我大清立下汗马功劳。今封你为定南王,兼领兵部尚书,总督天下兵马!”
“卢象升,你固守辽西,铸造火器,为我大清巩固边防。今封你为镇北王,兼领工部尚书,总督天下工匠!”
“吴三桂,你率领关宁铁骑,攻破山海关,荡平流寇,为我大清入主中原立下不世之功。今封你为平西王,兼领吏部尚书,总督天下吏治!”
皇太极的册封,让全场震惊!三位汉将,不仅被封为亲王,更兼领六部尚书,总督兵马、工匠、吏治,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殊荣!
这意味着,他们不仅拥有了亲王之位,更拥有了实实在在的权力,成为大清王朝的核心决策者。
“谢吾皇隆恩!吾等誓死效忠大清,誓死效忠吾皇!”三人再次跪拜,这一次,他们的心中,再无一丝犹豫,只剩下对新帝的感激与忠诚。
皇太极微笑着扶起他们,让他们站在龙椅之侧,与其他亲王贝勒并列。
这一幕,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。他们知道,大清王朝的未来,将由皇太极和这三位曾经的大明将领,共同书写。
从那天起,孙传庭、卢象升和吴三桂,彻底融入了大清王朝。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才能,辅佐皇太极治理天下,开创了清朝盛世。他们的名字,也永远地刻在了大清王朝的史册之中。
崇祯帝的猜忌与偏执,最终导致了三位忠臣的背叛,加速了大明的覆灭。皇太极的雄才大略与礼贤下士,则成功收服了这三位当世英杰,为大清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天命的转移,往往就在一念之间,一君之德。